“當真,莊喜樂將昌禾從宴席上擠兌走了?”

景怡宮裡,躺在美人榻上的燕雲聽完宮女的回稟忙激動的坐了起來,“她都說了些什麼?”

小宮女忙不迭的點頭,“宴席尚未結束昌禾公主就先行離席了,喜樂郡主從宴席開始說的每一句話都被抄錄了下來。”

“快給我看看。”

燕雲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很快低頭翻看起來,嘴裡不時發出讚歎的聲音。

宴席上的訊息也很快被傳了出去,那些翹首盼望訊息的各家貴女仔細打聽之下紛紛覺得出了一口惡氣,這些日子她們沒少被昌禾言語擠兌,如今她自己也被擠兌了,簡直活該。

喜樂郡主威武!

皇帝心情大好,這次宴席可謂收穫頗豐,不僅打壓了南冀的氣焰還一舉扭轉乾坤,當夜永安王就連夜召集參與和談的朝臣商議要事,莊喜樂的話語給了他們一個新的方向。

莊喜樂的話語還不夠嚴謹,這些有著豐富廣場經驗的人很快就學會了舉一反三,找出了更多的作證來證明他們其實能打贏這場仗,不過是他們的皇帝悲天憫人罷了。

在接下來的一次兩國交談中南冀的人就發現大厲和談官員的畫風就變了,這些官員為了本國爭取利益,不要臉起來比莊喜樂更勝,莊嚴的宮殿內差點被人這些人吵翻了桌子。

自然,對大厲來說和談有了全新的進展,取得了巨大的突破,至少南冀要求的大軍開拔之資被他們給成功砍掉了,其他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也被逐步的消減,為此皇帝每一次看到莊喜樂都笑的開懷。

當然,南冀人每一次看到或者想氣莊喜樂都覺得十分憋屈,目光都落在了昌禾身上。

不管怎麼樣莊喜樂都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未曾及笄的女子,他們這些人總不能不顧顏面的去針對她,只能寄希望於昌禾,希望昌禾公主能打壓下莊喜樂的氣焰。

昌禾吃了那麼大的虧,丟了那麼大的面子自然是要找回場子的,這兩日莊喜樂的各方情報都送到了她的手中,其中就包括莊喜樂曾和葡蕃人比試,看完詳細的情報昌禾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個莊喜樂居然和她一樣,拳腳功夫一樣都沒落下,情報裡只顯示莊喜樂不會詩詞歌賦,不會樂理,可這些根本就無傷大雅。

一時間昌禾也泛起了愁。

被眾人所惦記的莊喜樂此刻正在莊府的凌輝院裡做河東獅吼狀,只見她雙手叉腰,雙目幾預噴火,“驚鳥,你皮癢癢了是不是,你沒事禍害我的樹做什麼?”

“還有,你把院子裡那幾只肥兔子丟到哪裡去了。”

院中的芙蓉樹被驚鳥幾爪子下去掉了一半的皮,原本這院子裡有幾隻很肥美的兔子也不見了蹤影。

“你沒事不都是曬太陽嗎,是這兩天太陽不好嗎?”

面對莊喜樂的氣急敗壞,驚鳥只是虎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站在遠處無動於衷。

從外面回來的莊振庭看著一人一虎就那麼遙遙相對,笑道:“春天到了驚鳥是不是該要去林子裡走一圈?”

“算起來它已經小半年沒去林子裡走走了。”

莊振庭只差沒說,驚鳥發情了。

莊喜樂想了想,去年好似就是這兩個月驚鳥出去帶的拒霜回來,看來是該要放它出去鬼混了。

“去吧去吧,最近它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也使喚不動它,真當自己是虎大爺。”

莊喜樂痛快的答應了,她還擔心驚鳥最後的拆家,不過......

“出去後不許帶母老虎回來。”

“不許帶你那些虎兄虎弟回來。”

“你要敢帶回來你就自己養,我會安排你去上工賺銀子的。”

驚鳥的淡淡的瞥她一眼後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