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華蓉心裡不忿,這府中誰人敢將主子擋在門外,妾方才那丫頭一臉心虛分明有鬼。

“走吧。”

不開僧面看佛面,且她還不至於如此計較。

還沒走遠華茂院又出來一個丫頭,朝莊喜樂屈膝道:“啟稟郡主,少夫人比郡主早半炷香回府,進入院門的時候哭的很傷心,奴婢聽著吳嬤嬤嘴裡一直說著長公子一類的話,指的應當是趙家的大公子。”

在郡王府,沒有人可以擋了郡主的去路,也沒人可以回絕郡主的好意,讓郡主吃閉門羹這種事一旦傳到郡王的耳朵裡,整個華茂院的下人都要受罰。

莊喜樂點頭表示明白了,“墨竹,你做的不錯。”

華蓉很主動的給墨竹打賞了一兩碎銀子,墨竹趕忙謝過規規矩矩的退下了。

墨竹是華茂院的大丫頭,自然清楚府中的規矩,對趙香凝的做派更是多有不屑。

趙香凝的陪嫁丫頭氣不過,質問道:“你怎麼可以去給郡主說這事,你沒規矩。”

“將郡主拒之門外就是有規矩了?”

墨竹冷冷的看了小丫頭一眼,“你要作死也別牽連我們。”

說著扭身走了,心頭很是煩躁,自從少夫人進門這華茂院就烏煙瘴氣的,一點都不順。

原本華茂院的丫頭也是狠狠的瞪了這個小丫頭一眼跟著墨竹走了。

墨竹故意將說話的聲音揚高了一些,屋內傷心哭泣的趙香凝自然也就聽了個明明白白,咬破了嘴唇哭的更加絕望。

嬤嬤長長的嘆了口氣,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勸了。

大年三十年都還沒過完,府中又要辦喜事,她卻在這裡哭的傷心欲絕,傳到郡王耳朵裡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眼看日子才好過起來啊......

莊喜樂不管趙香凝如何,她老是這樣哭哭啼啼的也著實讓人心煩,心眼比針尖還小,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話不合適會傷到她,還得處處捧著她,和她相處真累。

她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和她的君世子說說話。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雲氏有意,君遠識今日穿的衣裳看起來和莊喜樂身上的衣裳極為相配,兩人走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對,很是合莊喜樂的心意。

伸出兩根手指在君元識的眼前晃著,“晚上一起去看花燈,不和哥哥們去,就我們倆。”

“好。”

能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君元識答應的十分痛快,經過這麼多日子的小心經營已經成功讓舅兄們接受了他,婚期也已經定了下來,此番西南之行可謂收穫甚大。

到了這個時候雲氏也不打擾兩個小的培養感情,連莊良倫都只能一臉憋屈的看著,他的喜樂往後過的好不好就全看這小子了,他還能怎麼樣?

這叫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

就是這個意思。

夜幕落下,城中的花燈一一點亮,街上畫糖畫的,舞龍的,各種表演的應聲上場,莊喜樂歡快的在人群裡穿梭,在兩次都差點找不到她之後君元識選擇了牽著她的手不放。

從外面回來的莊振挺特意帶回來一盞兔子花燈準備送給趙香凝,一進院門就一種熟悉的氣息鋪面而來,院子裡雖然掛上了花燈卻靜的可怕,小芽兒的哭聲在這樣的環境裡顯的尤為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