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喜樂起身對吳嬤嬤說道:“快將大嫂扶起來坐著,老這麼躺著做什麼?”

“哎。”

嬤嬤連忙上前,心裡的歡喜不已,多少天了,她家姑娘總算又像個人了。

喜樂郡主果真厲害。

趙香凝坐了起來低著頭,有些期盼莊喜樂開口說話。

嘖嘖嘖。

莊喜樂搖了頭,說道:“你說你怎麼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醜死了。”

“我哥從前線搏命回來你就這麼苦大仇深的對他?虧他還整日的惦記你,你為什麼折磨我哥?”

趙香凝顫抖著睫毛抬起了眼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莊喜樂。

莊喜樂瞥了她一眼,“你別這麼看我,你不和我哥說話,自己要死不活的,不是折磨我哥是什麼,我大哥哪裡得罪你了嗎?”

“你不僅折磨我大哥,你還折磨我小侄女,你不是個好人。”

趙香凝咬著唇搖頭,弱弱的說:“我沒有。”

莊喜樂不依不饒,“你有,你大哥今日還找了我大哥斥責他,活像我們欺負你一樣,你說,我大哥欺負你了嗎?”

趙香凝不說話了,在莊喜樂的目光中忽然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她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

莊喜樂繼續說道:“我大哥對你也不錯啊,你不好過他同樣不好過,我好好的一個風神俊朗的大哥都快被你欺負成老頭子了。”

“我給你說,從明天開始你得要補償我大哥,你要加倍的對他好,九死一生的回來就是為了看你這張臭臉的?”

“你自己好好養養,等你出了月子和大哥一起帶著小芽兒去找祖父,請祖父給小芽兒賜個名字。”

說罷就站了起來,她覺得這人就是無病呻吟,你越是好言相勸她越是哭哭啼啼,說不定臭罵她一頓好的更快,典型的吃硬不吃軟。

見莊喜樂要走趙氏連忙出聲,問道:“小芽兒這個名字有什麼說頭嗎?”

“說頭?”

莊喜樂摸著下巴,告訴她,“芽兒是樹枝醞釀了一個冬日才生出的新芽,發芽、開花、結果,是全新的開始。”

“新的開始嗎?”

莊喜樂點頭,“當然。”

說完笑眯眯的揮了手,“我要去找我的君世子了,你歇著吧。”

趙香凝看著莊喜樂背影出神,慢慢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真的腫的厲害嗎?

月色如墨,寒冷的空氣充斥在天地之間,本想去找君元識的莊喜樂轉了彎兒回去了,這天太冷了,她就不去打擾兄長們和君世子喝酒了。

回到如意院就撲到了雲氏的懷裡,撒著嬌,“孃親,我要凍壞了。”

雲氏笑著保住她,“大晚上的不回來,跑哪裡去了?”

“替我大哥勸大嫂去了。”

說著就把給趙香凝的話又說了一便,而後道:“我就這麼說她的,我瞧著大哥也難就自作主張的去了,就要過年了,總不能讓她哭哭啼啼的過年吧。”

雲氏說道:“希望她能想明白,也不枉你去反著勸說了她一場,望她惜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