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喜歡領兵作戰?”

莊喜樂睡意去了大半,“這次你到西南我祖父讚揚過你,說你剿匪頗有成效,也說你像你的父親,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上了戰場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聽你這意思,你是能領兵卻不想領兵?”

被莊喜樂說著如此直白君元識有些窘迫,依照廣平侯府的情形早就不是能由著他的性子來,他必須領兵必須有兵權才能讓廣平侯府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道理他都知也是這麼做的。

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或許是最近得到的關懷太多讓他忘記自己肩上的責任,也變的開始矯情起來。

“無關乎喜不喜歡。”

那就是不喜歡了。

莊喜樂靠近了他,“我以為我今日的話嚇到你了。”

“怎麼會?”

君元識握緊了她的手,“將領為了己方利益考慮下令屠城乃是常事,我如何會懼怕?”

“不覺得我草菅人命,心狠手辣?”

君元識搖了頭,“站場上的事如何能以常理論之,什麼樣的你我都喜歡。”

轟!

莊喜樂忽然覺得一股血液直衝腦門,耳根子飛快的燙了起來眉眼都染上的得意之色,“你果真慧眼如炬!”

君元識心裡的鬱結頓時煙消雲散,歡喜的眸子裡只獨有莊喜樂的影子。

“睡吧,明日還要忙。”

為了吸引葡蕃和南迴的注意力,明日一早莊喜樂就會進入曹家鎮,至於她的'病'自然是要逐步的好轉了。

君元識也不敢多留,他擔心鄧青拖不住華蓉。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對的。

掀開大帳的簾子,一道滿是怒色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當即僵硬住了。

莊良倫大刀闊斧的站在帳外,身旁還站著的華蓉和鄧青如犯了大錯一般低著頭,鄧青暗地裡朝他家世子使了眼色,依照眼下的亮光君元識自然是看不見的。

莊良倫朝著君元識側了側腦袋轉身朝著另外一處去了,君元識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等人一走華蓉的眼刀子不要錢一般瘋狂的射向鄧青,鄧青承受不住只能落荒而逃。

莊良倫的營帳裡,君元識的木頭樁子一般站著不動。

“能耐了。”

莊良倫冷哼了一聲,這混蛋小子竟敢半夜裡摸進他喜樂的大帳,想做什麼?

“岳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