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一走莊喜樂便朝崔判官說道:“若是此信起了作用,還得請崔判官親自去見牟岐王。”

崔判官今年才三十出頭,還是一位風光正茂的儒雅男子,別看的文質彬彬,論嘴上功夫和莊喜樂不相上下,又因對局勢比莊喜樂更瞭解一些只怕莊喜樂和他對上都要吃虧。

山中的夜風的徐徐地吹著,大賬內只剩了莊喜樂和君元識,君元識前些日子幫著忙開礦一事整日被太陽曬著面板不在是那種不太有血色的白皙,變的健康紅潤起來。

莊喜樂支著下巴一臉的豔羨,“曬了那麼久的太陽怎麼就沒變黑,你是不是有什麼養顏訣竅沒有告訴我。”

同樣是曬太陽,她爹黝黑黝黑的都快成碳了。

君元識伸手給她添了水,嘴角帶著微微笑意,“我祖父我父親都不黑。”

這個就羨慕不來了。

“你是不是長胖了一些?”

“恩。”

這一次君元識笑的更歡喜,將水杯遞到莊喜樂的手中,“只要在府中嶽母就會為我準備宵夜,在外面岳母也會派人送來吃食,平日也是和岳父一塊兒用飯,岳父用的多我也跟著多用了些。”

這些日子雖然累了些,但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和溫暖,原來被人關心和惦記是真的會上癮。

莊喜樂接過水一飲而盡,笑眯眯的看著他,“我還沒和你成親呢,你這岳父岳母的倒是叫的順口。”

君元識眸子裡全是星光,歡喜的說著,“岳父岳母也沒反對,祖父也沒說什麼。”

莊喜樂在心底嘖嘖兩聲,是誰說君世子是個悶頭葫蘆?又是誰說他性子老實不夠圓滑的?

慣會順著杆子往上爬,還爬的賊快。

瞥見他領邊那朵芙蓉花的莊喜樂又歡喜了,一股子滿足之意從心底油然而生,忽然說道:“君世子,還有三個月我就十四了,轉眼就十五,我就是要及笄的大姑娘了。”

君元識的面色帶上了一絲愁緒,目光落在的莊喜樂的面上幽幽的嘆了口氣,“祖父說要留你兩年,等你十七再出嫁。”

等四妹妹十七那年他都二十出頭了。

“我祖父真的這麼說?”

莊喜樂笑的眉眼彎彎,忽然臉上的笑意全部斂下,瞪著君元識,“算起來都還有三年,在這三年裡不許你納妾,更不許你有通房,不許你可其他女子接觸。”

她心裡第一次覺得自己長的太慢了,君世子他不擔心,就怕君老侯爺等不及,萬一他要強行先給君世子娶一房妾室開枝散葉呢?

“我......”

“你什麼你,你難道現在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她簡直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一想到她一手調教的君世子就要成為其他女人的男人,坐享她的成果她就怒火中燒.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的把你的廣平侯府拆成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