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兩家專門負責卸貨抗包的管事深長了脖子打望,兩人都是常年在這碼頭幫著商戶卸貨,不僅可以卸貨他們還有倉庫可以囤貨的,還有的車隊和苦力送貨,只要僱主給的起錢就成。

看兩船的大小和吃水的深度兩人繼續可以準確的判斷出穿上的貨物多寡。

“老規矩,咱兩家一家一船,一同議價。”

“要的。”

等著大船緩緩靠岸,兩人連忙迎了上去,大船上下來兩人快速的朝城裡而去,船上的管事只說要等著當家人的命令,暫時是不卸船的。

“敢問大管事,這船上運送的是啥?”

兩人並不放棄,其中一人試探著問道:“可是糧食?”

“是糧食。”

到了錦天城船上的人什麼都不怕,量這些人也不敢造次。

兩人對視一眼心下微驚,那人朝穿上的管事笑道:“這兩船的糧食少說有三十萬斤,管事的是糧商?”

那大管事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一眼就能看出糧食多少,兩位的眼睛倒是厲害的很。”

“過獎了,也是看得多罷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便拱手回到了岸上,兩低頭一陣商量就派了人往城裡去了。

七月盛夏,炙熱的太陽烘烤著大地,枝頭上的蟬鳴聲不絕於耳,發出讓人焦躁刺耳的聲響,院子裡的花在烈日下也有些無精打采。

莊喜樂和李輝二人走在迴廊裡,兩人邊走邊搖著蒲扇,蒲扇帶來的風也帶著微微熱氣。

李輝下意識的想要一甩手裡的摺扇,動作一起想起手裡是蒲扇又假模假樣的搖了起來,“四妹妹,現在要開採鐵礦很麻煩?”

莊喜樂懨懨的有些沒精神,“也不算複雜,就是沒糧食。”

目光斜眼一掃,“你知道的,朝廷的糧食都全力支援南羅城去了,西南要自食其力。”

“以西南之力抗衡整個蒲蕃本就十分勉強,何況西南的糧食消耗本來就大。”

“也不知道秋收過後朝廷能不能緩過來?”

能支援西南一點糧食就再好不過了。

“西南本身的局勢就很複雜,現在是等著糧食下鍋呢。”

沒糧就沒鐵礦,糧食問題一旦解決鐵礦自然到手。

李輝一臉唏噓,只感嘆當真是哪裡都不容易。

一陣猛烈的蟬鳴聲在枝頭響起,眼看還有越來越刺耳的趨勢莊喜樂揮了揮手裡的扇子,好似這樣就能將這惱人的聲音趕走一般。

門外有人找到了明管事,一陣回稟後明管事提起袍角頂著頭頂的毒日飛快朝著明輝堂的書房而去,書房裡的莊郡王和莊良騏正在商議的朝周圍幾個州縣借糧的事,明管事還不及讓人通病就站在了書房門口,道:

“啟稟郡王,二老爺,碼頭有人來報有兩艘運糧船停靠在岸,估計有糧食三十萬斤。”

“此話當真?”

莊良騏心下一陣狂喜,只要靠在錦天城岸邊的糧食不管是誰的必須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