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喜樂舉著竹片笑得眉眼彎彎,“汪大姑娘,你的是什麼?”

“原來在郡主這裡,我們已經有了白炸春鵝、汁小雞、黃魚羹、蒸鯽魚、煎豆腐.....就差郡主手裡的一道甜皮脆鴨。”

兩人曾經有了一起筆試的情誼,汪大姑娘也少了一些顧及張口相邀。

莊喜樂笑眯了眼,“我喜白炸春鵝,那咱們就湊上一桌。”

就這樣,汪大姑娘這一桌子八人十菜就算是湊齊了。

陸陸續續有人說笑著湊齊了,還未湊齊的人乾脆也學了汪大姑娘拔高了聲音呼喚了起來:

“酥骨魚你在哪裡?”

“八糙鵝鴨你在哪裡?”

這些呼喚的聲音著實有些讓人心裡發笑,又聽那些“酥骨魚在這裡”“我是八糙鵝鴨”等回答的聲音更是讓園子裡的笑聲不絕。

宴席就開在了花園子裡,坐在的群花環繞中飯更是別有一番意境,這些相熟的或者剛認識的姑娘們湊成了一桌彼此說著話,面上笑意盈盈。

有丫頭上來收了每一桌的竹片,接下來自然就是根據竹片上的菜品開始上菜,莊喜樂和汪大姑娘等人坐在一起,她們這一桌稍顯的有些擁擠,因莊喜樂讓柔姑娘也一同入席面。

好在莊喜樂十分擅長調節氣氛,桌子上也是歡笑聲不斷,板著臉的柔姑娘嘴角也有了兩分笑意。

“你們別看驚鳥威風,在拒霜面前那是大一點的聲音也不敢發出來的,被拒霜吼是常事。”

“這麼說驚鳥也算是虎綱不振了。”

“驚鳥虎綱早就不振了。”

“哈哈哈哈~~~改日我們要去看看它。”

在園子裡的伺候的張嬤嬤面上也帶著笑,春熙園裡辦過不少的各種宴席,就屬今日這一場最為熱鬧,姑娘們的笑聲今日就沒停下來過,連帶著原來那些背後說人小話的也沒了,目光都在周圍的景緻和有趣的話語裡......

一頓飯用的熱熱鬧鬧,在莊喜樂的帶動下什麼‘食不語’的規矩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待用過了飯這些姑娘之間彼此親近了不少,又因為湊菜新結實了許多的好友越發覺得不虛此行。

用過了飯依照慣例是要聽戲的,偏莊喜樂不喜歡那些咿咿呀呀半天都唱不出一個字的戲曲,直接請了一個雜耍的班子進來敲敲打打的擺開了陣勢。

為此姑娘們又唸叨起莊喜樂的宴席有趣,有那膽子大的便湊到莊喜樂身旁說著話,莊喜樂來者不拒,不一會兒一眾姑娘就圍著她笑開來。

午後的凌霄花開的更加豔麗,從樹叢或者牆角處探出了枝頭,柔姑娘伸手摘下一朵凌霄花把玩了片刻又扔掉了,扭頭問莊喜樂,“喜樂郡主覺得這凌霄花如何?”

“挺好看的。”

“不覺得這凌霄花辜負了這個名字?”

莊喜樂挑眉,這人話裡有話啊。

柔姑娘看著眼前花,嘴裡說道:“凌霄花因攀附而生,借了高枝不斷攀附,一旦樹摧倒,獨立暫飄飄。”

周圍賞花的姑娘們紛紛轉過了頭,想看下這柔姑娘到底想說什麼。

“也不知這園子裡怎會有這麼多攀附之花。”

姑娘們登時臉色就變了,這柔姑娘莫不是說他們趨炎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