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縣衙燈火通明,抄回來的所有的銀錢、字畫、珠寶、賬冊等都需要連夜清點整理,陸家還被關在府中的人也要早做安排。

“銀錢、字畫、珠寶一類之前的全部統計出來,每一樣分一成交給喜樂縣主。”

“待明日城中百姓的那些關於陸軒惡行的冤情書送過來便可以將一干人等下獄。”

“先將那些大鬧裡關押的之人的卷宗找出來趕緊的徹查,又冤屈的就還其清白,把牢房都騰出來。”

文縣令帶著人徹夜未眠,府邸抄了總要給百姓一個說法,且攝政王還等著從陸軒的口中問出更多被牽扯的官員。

莊喜樂的這一次查抄給了攝政王極大的啟發,若是將那些位高權重卻尸位素餐整日裡惦記著中飽私囊的官員都查抄一次國庫能緩上好一陣子。

待新帝登基後必定會有一系列的政令往下發,每一條都需要銀子打底,尤其是軍餉。

恩國公府肯定是跑不掉的。

這一夜所有人都在忙著,連帶著莊喜樂都提著筆登記這些被查抄出來的東西,唯有況老太爺遠遠站在燈火之外看著這些忙碌的人,莊喜樂和攝政王都瞧見了他卻誰也沒有上前搭話。

況老太爺的忠心他們不能理解,在他的心中好似只要皇帝還在這大厲就是盛世一般,對百姓的疾苦視而不見,言普天之下都是皇帝的子民,所謂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以為自己覺得不好就要更換皇帝一事他不能接受。

該說的也都說了,如此他們也就不勸了。

陸家的家財十分龐大,一群人點燈熬油了整整一晚上才清點出來。

“從府中地庫裡找出來的現銀有一百二十萬兩,名家畫卷三十二副,玉器七十二件,其中擺件四十件......”

“查抄銀票二十萬又三千兩,各類糧食二十萬斤......”

莊喜樂念著手裡的賬冊,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文縣令問道:“這些錢財都是生意所得”

莊喜樂翻過一頁,說道:“根據賬目記載,這些銀子有些是生意所得,還有一部分錢沒有名頭,八成見不得光。”

袁浪想到昨日裡有百姓議論之言,道:“可能是有人想透過陸軒求京都的官員辦事送過來銀子。”

這些銀錢還能被他們找到只能說明事情還沒來得及辦。

不管到底是怎麼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文縣令了。

莊喜樂打了個哈欠,“分錢吧。”

林金順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一百四十萬兩銀子他們能分的收十四萬兩,四家一人能分得三萬多兩......

三萬多啊,想都不敢想。

袁浪甚至已經盤算起了怎麼花,首先要給軍士們一人發二兩捎回去給家裡人過日子,開春了還得給兵士們還一身衣裳,他們現在穿得好些都是破了,對比下來林金順的人穿的都比他們好,他們活像個叫花子......

一通算下來發現三萬多兩還不夠花的。

這時候莊喜樂又說了話,“那些瓶瓶罐罐我們就不要了,還請王爺開個恩給我們十六萬兩,這樣我們也好分些。”

一家四萬剛剛好。

三位將領目光炯炯的掃向了攝政王,眼裡的期盼之光實在是過於強烈,攝政王痛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