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遠安王的人馬距此還有三十里!”

“將軍,遠安王的人馬在十里外停下了,已經開始安營扎帳。”

“......”

訊息如流水一般傳了回來,距離城門五里外的中央大帳裡的將軍案後年約四十的況迅一臉凝重,根據斥候傳回來的訊息分析著遠安王的打算。

“徹夜盯著,對方有任何動作即可來報。”

大營裡數以百計的斥候飛快的跑出去,淹沒在了黑夜裡。

況迅揉著眉心面露幾分煩躁,正常情況下這一仗他有得勝的把握,軍中將領原本被保護好的家眷悉數被抓走,下落不明,為了以防萬一他只得將那些將領替換了下去。

如此緊要關頭替換將領乃是軍中大忌,他卻別無他法,這一仗他必須要贏。

十里外遠安王的大帳燈火通明,所有將領全數再此商討著攻城策略,有蒼溪縣在他們絲毫不散心糧草的補給,不用擔心後方安全,輜重隊伍也無需跟著一路狂奔......

營地的巡邏沒有任何鬆懈,這些富有經驗的將士如同黑暗裡的鷹銳目光十分銳利,絲全然不理會那些潛伏在外的敵方斥候。

次日一早營地是號角聲響起,大軍試探性的向前推進了二里路。

“將軍,遠安王的人馬前進了二里地停了下來,又開始安營扎帳了。”

況迅的大營裡瀰漫著沉重又不安的氣息,敵方的大軍如利劍在喉隨時可能朝著他們刺了過來,推進二里地就停了這不是遠安王怕了他們,是在赤裸裸的挑釁。

而且最可惡的是敵方根本沒有帶攻城車一類的裝備,看樣子是打算直接解決了他們。

“將軍,末將建議我們等退回城內,有京都為依託元安王就是給遠安王一年他也攻不下來。”

一箇中年將領粗狂的聲音在大帳裡響起,“我等佔據有利地勢,除非遠安王有強於我們四五倍的兵力不然絕無可能攻破城門。”

況迅看著這些剛提拔上來的將領眉心更痛了,沉聲道:“我們要的是這一仗勝利,不是要將大厲拖垮,你們還想當亡國奴不成?”

城門一關遠安王是攻不進來,京都的人也出不去,大厲的各州縣還等著從京都發出的政令......

不說一年,圍困京都一個月大厲就完了,這也是攝政王為什麼一邊看守著皇上一邊領著群臣在外辦公是一樣的,這些時日被攝政王批閱過的摺子不知道往外發出了多少。

“既然這樣索性放手一搏。”

依著他們的主位優勢就算是遠安王也要讓他們灰溜溜的回去。

“沒錯,遠安王賬下最為厲害的是西康郡王,斥候來報西康郡王只是隨行帶了百來人,西南的大軍要鎮守邊陲絕對不會離開,再厲害的將軍沒有將士就什麼也不是。”

“對,也就剩個安元莽,當年也是一個遊記將軍而已,在京都沒有自己的位置才跟了遠安王,不足為懼。”

“剩下廣平侯府的君世子更只是繡花枕頭,都不算入人頭。”

“......”

這些將領自以為已經將敵方的情形摸的十分清晰,說服著況迅也說服了他們自己。

況迅看著他們群情激昂心裡雖然嘆息確也並沒有說話,若是敵方大軍攻打過來還需要他們出力,有這股子氣勢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