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軍士傲然地站在鄧清幾人的面前,他們的聲音粗狂洪亮如銅鑼般響般炸響,鄧青幾人閉了嘴,憋的面色脹紅。

父輩們的榮光到了他們這裡盡然被人幾句話頂的張不了嘴,一個個眼神嗜血的看著林金順幾人,恨不得現在就出去和他們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

“主子,君世子他們要鎮不住了。”

華琴著急忙慌的從外面的回來,“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莊喜樂伸著手指悠閒的點著花瓣兒,方才有幾個怯怯的小姑娘給她送來幾支花,說是這山谷裡特別有的,只在冬日的時候才開,微微帶點藍色的小花兒都是好看的緊,帶著淡淡的幽香。

朝華琴招了招手,道:“你快坐著歇口氣,別這麼急,若是君世子他們連這點人都收服不了還能頂什麼大用。”

華琴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主子,君世子可是您未來的夫君,您這麼說不怕他傷心?”

莊喜樂將手裡的小花插進了桌子上面的裂縫裡,抬起眼見她一臉不解,說道:“一碼歸一碼,說的直白些,那些軍士都是出來賣命搏前程的,自然是希望能夠跟著一個得力的主將能帶著他們打勝仗掙軍功,越是有本事的越是桀驁不馴,君世子遲早會面臨這些事。”

“衛武卒,烏里營包括我祖父的神焰軍那個不是一次次的浴血奮戰拼出來的威名?”

“我是可以藉助祖父的威名強壓了林統領等人,可往後呢?”

華蓉聽明白了,重重的點頭,朝華琴說道:“上了戰場要的就事將士一心,若是主子出面壓服君世子往後會後患無窮,你這總是心軟的毛病該要改一改了。”

華琴還是不太明白,明明就有更好的法子主子為何偏偏不用,“若是林統領他們知道主子和君世子訂了親肯定就會順服了,以後也不會變呀,君世子他們也能省很多事。”

林金順那些人都是郡王養著的,郡王疼愛主子人盡皆知,只要主子開口這事也就成了,君世子等人也無需為難。

聞此華蓉狠狠的瞪了華琴一眼,“你就能確認君世子希望主子出面?”

“到門口去守著,別什麼人都往裡放。”

花琴微愣,見莊喜樂神情淡淡的趕忙退了出去。

華蓉跪在莊喜樂面前,磕了頭,道:“主子,華琴心直口快又最是心軟,您別和她計較。”

莊喜樂聽著外面的操練聲抬頭看了一眼,而後收回目光落在華蓉身上,道:“你們十二三歲的年紀就跟著我,我希望你們以後都好好的,有機會能嫁人生子有個家,但眼下局勢未穩你們定要慎之又慎。”

華蓉心下咯噔一下,主子在西南有郡王府的一家子護著,那時候她們跟著主子的機會並不算多也就是到了京都才貼身伺候起來,主子待她們一向親厚以至讓她們都放鬆了心裡的警惕膽子也變的大了不少。

“婢子曉得了。”

莊喜樂虛抬手臂,“起來吧,華琴性子活泛你要多叮囑她一些。”

鄧青等人和林金順的人各不相讓,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比武論事,誰勝誰說了算。”

林金順當即就同意了,捏著拳頭說道:“若是我們等贏了就請君世子給谷中的婦人孩子安排一條活路,若是我等輸了,悉聽尊便。”

君元識點了頭,出聲道:“既是比試便點到即止。”

這些人都是得用之人,若是因此折了便是得不償失。

君元識這話就代表兩方人馬之間的比試成了定局,都是要準備上戰場的兵士,比試的自然是馬背上的功夫,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谷中的演武場而去。

演武場上頓時熱鬧起來,這是一場關乎著谷中婦人和孩子未來命運的比試,不僅是兵士,連帶著那些婦人和孩子都來了,一個個很是緊張的站在邊上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