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喜樂抬眼看著洪渡,“你的人什麼時候能將訊息送到攝政王的手上?”

“最遲今日晚上就能送到。”

莊喜樂這才朝鄧青說道:“況訊動或不動眼下不是他能自己做主的,你先安置好手裡的人而後和林統領、袁指揮使商議出來一套巡防的法子和兵力如何分佈之策,以策萬全。”

蒼溪縣原本就在之前縣令管制下民不聊生,莊喜樂接手後倒是沒有引發什麼騷亂,除了莊喜樂這些人忙的腳不沾地外城中的百姓慌亂了一日後安穩了下來。

對他們來講,日子再難還能比之前更難嗎?

日暮漸漸落下,忙碌的一天算是暫時結束了,對在京都的攝政王而言遠沒有到歇下來的時候。

三進的院落,簡樸的宅子,這便是當太傅況仲的府邸,此刻早已榮養在家的老太傅況仲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著書卷絲毫不理會在對面枯坐著的人。

屋子裡寂靜無聲,只有偶爾路過的夜風吹佛院中的樹葉帶來的沙沙聲響起。

直到兩盞茶的功夫過去況仲放下了書卷,執壺斟茶淺啄,放下茶盞抬眼看向外面的天色,“天色不早,攝政王回吧。”

攝政王神色溫和,“不急,本王難得過府探望況佬,多坐些時候也是該的。”

況仲直言不諱,“老夫深受皇恩決計不會做背主之事,攝政王無需白費功夫。”

“早前也曾聽聞況佬那番‘家天下’言論,本王以為此番不論是忠於家還是忠於天下都和況佬的言論不相違背。”

朝臣口中的家指的是皇家,遠安王同樣出自於皇家自然是不相違背。

“哼!”

況仲怒目圓睜,“巧言令色!”

片刻後一陣腳步聲傳來,來人躬身於攝政王跟前,雙手呈上書信一封,“啟稟王爺,喜樂縣主差人送來書信一封。”

攝政王接過書信當著況仲的面前看了起來,眉頭緊蹙,而後毫不避諱的將書信遞到況仲面前,“本王請況佬一觀。”

莊喜樂的信中只是簡單的闡明她為何會有此一舉,重點說清楚了蒼溪縣百姓的境遇以及村民摁下手印的那些冤屈之言。

“肆意搜刮民脂民膏,搶奪他人錢財,命百姓送上家中幼女供其取樂,上行下效之風盛行,不說八品縣丞就是一個衙役都能如此,這便是況佬所忠的盛世?”

況仲手中的信紙微顫,那些摁了手印的書信刺痛了這位老太傅的眼睛,片刻後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啪’的一聲將書信拍在茶几上,“老夫不信。”

“老夫雖然沒有見過喜樂縣主那個女娃卻也知道她最是能言善辯,歪理邪說層出不窮,焉知她沒有顛倒黑白混餚視聽?”

“她祖父西康郡王狼子野心,如是沒有在背後主導莊喜樂一個女娃如能敢帶大軍攻入蒼溪縣,書信中所言老夫一個字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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