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玉壓低了聲音,“方才鬱大人說他識得一個神醫十分擅長治療各類刀劍留下的暗傷,說要是‘郡王’若是再有幾個沒有起色他可以將人請過來。”

從莊郡王倒下那日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日了,有黃太醫診治無數的補藥滋補著怎麼樣也有起色可以下地走著了,要是一直這麼躺著實在是讓人起疑。

“誰帶過來的?”

莊喜樂蹙眉,她早就以祖父要調養為由謝絕了大家的探病,怎麼還有人敢帶人來。

“是大少夫人。”

平玉也蹙了眉,“大公子幾人跟著李師傅去了演武場,她便徑直將人帶過來了。”

話還沒說話又有人來傳話說的二少夫人、三少夫人幾人的孃家都來了,想要拜見莊郡王。

平玉打發了來人一臉的憂愁。

屋子裡的管風紅光滿面的半躺在床上,見了莊喜樂進來忙下床見禮。

“小縣主,剛才有人在院子外面說話,我這麼一直躺著也不算個事啊?”

方才可把管風嚇得夠嗆,小縣主不在突然有人來拜訪,他生怕平玉幾個攔不住。

莊喜樂坐了下來,問道:“管叔,我記得你可以模仿我祖父說話,聽聞當年森狼部就是你假扮祖父給矇混過去的?”

“小縣主,我跟著郡王三十多年,郡王的說話習慣東西我都可以模仿的很像,只是模仿不了郡王寫字。”

“且我的身形和也郡王相差無幾。”

這麼些年他不止一次模仿莊郡王從未失手。

莊喜樂站了起來有了安排。

前院裡,鬱大人夫婦帶著鬱家的兩個兒子兒媳婦正由莊豫東、莊良正和莊大夫人等人陪著說話,身旁的二少夫人溫氏的孃家人還三少夫人汪氏的孃家人,因府中還在守孝也不方便說笑,都還比較主意。

鬱大人五十來歲的年紀身形清瘦,朝莊家父子拱手,道:“無數次聽聞西康郡王的風采不由得心生嚮往,原本以為這一次總算能得見真顏以了心中夙願,未曾想郡王竟然遭此大難。”

“我認識一位名醫十分擅長舊疾暗傷,不如請他來為郡王診治一二?”

莊豫東拱手還禮,“多謝親家掛念,只是有黃太醫看診也不好再麻煩他人,且已經有好轉的趨勢,相信假以時日便可痊癒。”

言下之意黃太醫身份不同,自然不好得罪他,也算合情合理。

鬱大人點頭,“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溫家人也跟著說道:“府中正好一株百年的人參這次特意帶給郡王,希望能有用處。”

“多謝親家。”

莊家父子幾人心裡有些微慌亂,面對眾人的熱情心裡更虛了。

“伯祖父,大伯,二伯...”

莊喜樂走了進來,眾人連忙起身見禮,莊喜樂一一還禮,說道:“方才祖父睡著,剛醒來知道各位叔伯來了便想著要見一見,煩請各位叔伯跟我來。”

“郡王醒了?”

“我等自然是要去拜見的。”

眾人一臉喜色,莊家父子幾人面面相覷,不曉得莊喜樂的賣的什麼藥。

莊喜樂笑著向他們眨了眨眼,讓他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