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死的君於寬,是我將著府中的東西悉數填補和孃家,是我用這府中的錢財為曾哥鋪路,是我買通了府醫在你的藥裡動了手腳...”

“呵呵~~哈哈哈~~~”

她的面色逐漸有著癲狂之色,仰著頭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從她的眼角流出來,她胡亂擦了一把略帶報復的說著:

“我恨君於寬也恨君元識,從懷上他的那一刻我噁心整日整日的用不下飯,我想過弄死他,可我需要這麼一個孩子在這府中立足,付家也需要這麼一個孩子......”

君老侯爺眼神嗜血,“虎毒不食子,你這個毒婦。”

“我就是毒婦。”

付氏瘋狂大笑,“我就個毒婦,可惜那些年你臥床不起,要不然你就會看到我是怎麼收拾那個孽種的,鞭撻他是常有的事,不給他吃的不給他穿的更是稀鬆平常,我還想過給他下絕子藥讓你們君家斷子絕孫,要不是那個常英暗地裡護著我早就得逞了。”

“然後我把他弄到莊子裡去了,你不知道吧,堂堂廣平侯府的世子喝水要自己挑,吃菜要自己種,不下地他就沒有吃的,哈哈哈哈~~~”

君老侯爺只覺得頭重腳輕就要栽下去,咬著自己的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常管事遠遠的看著趕忙上前扶著他。

“常英,送這個毒婦上路,將她的屍體送入亂葬崗。”

君老侯爺揮開常管事的手,“動手,我親眼看著。”

他十幾年前就想親手手刃這個毒婦,若不是為了他的錦小子何須要等到現在。

當日下午,天上的雲層又壓了下來,紛紛揚揚的雪花飄灑而下,廣平侯夫人去了的事只有府中的幾個人知道,君老侯爺言精力不濟君世子又不在府中便不操辦,自家辦了就行。

一個不操辦竟然是連白幡都沒掛,第二日府中抬出來一副薄棺材算是瞭解了此事。

莊喜樂知道了這事還特意的上了門問了一次,這偌大的一個廣平侯府就一個老人家想著還怪冷清的。

莊喜樂帶著孝,廣平侯府也算是剛辦了喪事,倒是誰也不忌諱。

這些日子以來莊喜樂瘦了一大圈褪去了臉上的嬰兒肥身段也更加的纖細越發有了小美人的樣子,君老侯爺看著皺了眉。

“莊府那樣多的兒郎需要你一個小姑娘事事操勞?”

君老侯爺命常管事在門口守著,莊喜樂端著一杯菊花茶淺啄一口又放下了,眉宇間帶著幾分疲憊。

君老侯爺幾乎是肯定的問道:“你祖父眼下到哪裡了?”

莊喜樂微微一怔,一時間不曉得如何回答。

君老侯爺說道:“你祖父那人年輕時常說只有自己好了才能護著想要護著的人,是以他對自己的身子格外上心,生怕自己沒了一家子跟著受罪,怎麼會讓自己留下一身暗傷?”

所以他可以肯定那個整日在莊府躺著吃補藥的人絕對不是那個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