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裡,氣氛悲傷中又帶著凝重,莊豫東去了下面的莊子巡查,莊正良作為眼下的一家之主雖心裡心酸難耐也只能打起精神說著接下來的安排。

老太太的這事必定是不能傳了出去以免傳到老太太耳朵裡徒增傷感,好在也只有眼下的幾人知道。

兒郎們的喜事是等不到年底了,世人皆重孝道,百善孝為先,老若是老太太到了那一天府中兒郎必然是要為老太太守孝,不說三年一年兩也是要的,兒郎們等得起可別家的姑娘可等不起。

若是辦喜事也不能大操大辦,這樣也就委屈了人家的姑娘。

莊大夫人紅腫的眼圈說道:“經過這幾個月的籌備已經是準備的差不離,剩下的加緊也能半出來。”

“只是還要親自去各家商議更改婚期之事。”

八個兒郎成婚,八家新親的府邸都要登門,賠禮致歉是一定的。

莊良正點頭,“老祖宗這樣的情況想來都是能理解的,接下來就分頭開始準備吧。”

夕陽的餘暉灑了下來,府中的一草一木都帶著淡淡的金色,卻又帶著幾分孤寂與冰冷......

莊喜樂默默回到凌輝院,平玉伺候著她洗漱侯又敷了眼睛,冰涼的帕子壓在眼窩上心裡說不出的傷心和難過。

總還記得小時候在祖母懷裡撒嬌,那時祖母總會很是慈愛的抱著她,打趣她不知羞......後來,她再也沒有祖母了,祖母的溫暖全都化成了回憶。

來到京都她又有了曾祖母,曾祖母的懷抱和祖母的一樣暖,軟軟的說不出的溫暖和安心,曾祖母也會抱著她和她將那些早已遠去的人和事,現在竟是連曾祖母也要沒有了......

平玉站在一旁,看著那怕子有了溼意忙小聲勸道:“主子,還要去陪老太太說話呢,可不能在哭腫了眼圈。”

“平玉,你說我祖父倒底什麼時候來,怎麼還不來?”

若是趕不到了該怎麼辦呀?

平玉說道:“算日子郡王應該啟程了,不如再打發了人去迎一迎,也好讓郡王再快些。”

“只是旨意說的是十一月進京,若是提早個十天半個月不知算是算違逆了旨意。”

莊喜樂眼下哪裡管得了得這麼多,當即就要派人去迎還沒出聲就想起能派出去的已經派出去了,一時間倒不知道要叫誰去傳信。

走處屋子看著院子裡開的正豔麗的芙蓉花,最旺的花期已是要過了,那些凋謝的花朵被風吹拂著掉下來,拒霜在樹底下守著,只要有從枝頭落下的便要叼起來堆放到一起,也不知它一頭母老虎哪裡來的那份賞花的興致。

華蓉笑著道:“婢子看了好幾日了,拒霜的肚子越發的大了起來,怕不是有了小虎崽?”

莊喜樂下意識的走過去抱主了拒霜,拒霜嘴裡還叼著一朵芙蓉花冷不丁的被小主子這麼抱著嚇得動也不敢動,虎眼是滿是疑惑。

莊喜樂和白虎族的珍珠學過一手摸小虎崽的手法,那手在拒霜柔軟的肚皮上一陣摸索嘴角就有了笑意,遠處的驚鳥也跟著走了過來站在一旁。

“驚鳥,你要當爹了。”

莊喜樂揉著驚鳥的腦袋,這些日子太忙了倒是疏忽了這個事。

華蓉一臉驚喜,“哎喲,是真的有崽子了?就說拒霜這肚子怎麼越來越圓了,還以為最近雞吃多了長了肉,還好沒有剋扣遇它的伙食。”

平玉也是歡喜的上前,“主子,拒霜是懷了幾個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