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眉頭微蹙,就在剛才他還懷疑這丫頭是故意的,以她在比武場上展現出來的御馬之術當不至於如此輕易的摔倒,現在看來又多了兩分不確定。

方沁咬著唇站在一旁,眼圈通紅。

一旁的世家子弟訕訕的站在一旁,按理說兩個姑娘家起了齟齬來個人打個圓場也就算了,可這一個是西康郡王之孫,一個是榮國公之孫,兩人都是朝中的肱股之臣中流砥柱,中間還夾著一個永安王,這事一下就變的微妙了起來。

目光紛紛路在了永安王的身上,不曉得此事他會如何抉擇。

見永安王遲遲沒有出聲,莊喜樂咬著牙抓著平玉的手慢慢的站了起來,“本縣主不打擾永安王秋獵,這就回去了。”

永安王能在朝中隻手遮天是因為以榮國公為首的老臣還未發難,雖不知為何可若是榮國公這些人盡了全力自然有法子將皇帝從嬋娟閣弄出來主理朝珍,到時候永安王名不正言不順的依然只能是一個辦差的王爺。

永安王想要兵權,就看他能不還能因此得罪了榮國公。

若是為了穩住手中已有的權勢開罪了她,那他還有什麼理由拿了她來做筏子?

嘖嘖,真的好難選。

永安王避重就輕,“本王先行送小縣主回府。”

“今日之事沒有結果之前,我不要看到你。”

莊喜樂哼了一聲,由平玉扶著坐在一旁的石墩子是休息。

她眼下可是一個腰‘受傷’的人,總不能自己騎馬下山或者讓平玉被她下去,自然是要好好的歇一歇然後勉為其難忍著痛爬上馬背,慢悠悠的下山了。

永安王很頭疼,朝中局勢要穩,兵權也要拿到手,偏偏這丫頭給他出了這樣的難題。

榮國公子孫方羽在一片尷尬的氣氛中站了出來,朝莊喜樂拱手一禮,“舍妹無意傷了喜樂縣主,方羽在這裡代舍妹向縣主陪著不是。”

莊喜樂斜眼看著她,“本縣主和方姑娘都是王爺請來的,自然該有王爺來主持公道,你多什麼嘴,打量本縣主家中沒有兄長?”

眾人嘴角微抽,誰人不知莊府兒郎眾多,若是打群架他們都不行。

“將本縣主傷至如此賠禮就算了?榮國公府的人都是如此高看自己?”

說著就面露委屈的看著永安王,“王爺,他們都欺負我,此事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此刻永安王有五分確定這丫頭定然是算計了他,好一個將計就計,還真讓他覺得有些棘手。

“既是方姑娘傷了小縣主便過來陪著不是,回頭本王請了太醫過府為小縣主醫治,本王請了小縣主來發生這樣的事也是難辭其咎,待明日見了莊侍郎本王必定當面賠罪。”

這番話說的入情入理,莊喜樂卻聽出了裡面的威脅,想她大伯賠罪擺明就是要威脅她大伯,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