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晨光熹微,莊喜樂、莊靈雲姐妹兩個領頭帶著府中的十幾個小子出發了,這些小子在出門前還為了能坐莊喜樂的馬車打了一架,最後是莊靈雲叉著腰一聲嬌喝鎮壓他們。

三輛馬車、二十個護衛、伺候的丫頭小廝若干,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城門口的方向駛去,帶著人在街上巡視的賀清看到那扎眼的馬車嘴角微抽,暗自感嘆那丫頭倒是自在的很。

莊喜樂挑開簾子正好瞧見了他,朝他揮了揮手就放下了。

“頭兒,您和這小縣主挺熟的呀。

身後的人笑嘻嘻的開口,“咱們可是搭著這小縣主撈了好幾次功勞了。”

這話一出大夥兒都跟著笑了,若不是那小縣主年歲實在和他們的頭兒不相當,頭兒也定下了親事,沒準兒他們真要多想一點什麼。

賀清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幹活兒,再囉嗦讓你們去找牛。”

幾人頓時縮了脖子,衙門新增設了一處特意用來處理這些瑣碎的事地兒,找牛找雞的事他們誰也不想幹。

賀清看著遠處的馬車默默的嘆了口氣,這兩日京都已經有了傳言,說是武國公府有意和西康郡王府結親,為此她那未來的岳父已經親自來過問了此事,也不曉得君兄這些日子如何了,再這麼下去他真的就解釋不清了。

遠在益州的一處山坳裡,山裡有很大的一處平地,平地新蓋起了一排排的屋子,四周搭上了簡易的柵欄,不時有身著甲冑的兵士巡視而過。

這是一處軍營,雖然簡陋卻是實實在在的軍營,營地上那十七八歲的兵士正在整齊劃一的操練,這些人腳步不穩眼神渙散或者充滿鬥志,一看全是些新兵蛋子。

“將軍,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們之前的人最多還有兩日就能和我們匯合,李富會帶著人裝扮成山匪的模樣,即時我們剿匪成功就能名正言順的接管他們。”

副將鄧青搓著手,“總算是把他們給等來了。”

另一副將謝深問道:“如何剿匪,就憑外面那些新兵蛋子我們就能說把李富那樣身手的山匪給剿了?”

鄧青呵呵一笑,“智取,都是智取。”

“不管怎麼樣,先把人弄進來再說,將軍還等著人幹活呢。”

君元識仔細的看著面前的地圖,這張地圖記錄了從西南到京都所有可以到的路線以及所有可能會設下埋伏的地方。

從地圖上抬起頭來看向謝深,道:“新兵的訓練莫要鬆懈,益州山匪眾多,我已讓人摸清楚了這些山匪的底子,在給你一個月的功夫,一個月後你就領著外面的人開始剿匪,便從最弱的開始吧。”

“啥?剿匪?”

謝深一臉驚詫,“就用外面那些貨色?”

“以戰養戰,只有這樣新兵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磨練出來,我已經命人再建一次新兵營,可供你折損後的補給。”

新的衛武卒想要以最快的方式打磨出來,自然不能走尋常的路,只有最嚴苛的環境才能讓那些新兵快速的脫變。

謝深眉頭緊鎖自然也知道眼下的局勢等不了他們慢慢的去培養新兵,為了減少折損和流血,他也只能下狠手了。

“哇~~~”

“四姐姐,這莊子看起來好大呀,不是說是個小莊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