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平玉眉頭都皺到了一起,翻過身支著腦袋,道:“君老侯爺又不是我的親祖父,吃了虧往後心裡有數就成了,眼下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自然是要同心同力,這京都除了廣平侯府誰能下死力氣去將左相拉下馬?”

大是大非面前一點子個人恩怨可以暫且放下,利益為先。

平玉懂了,眼裡還是有著一絲心疼,“主子委屈了”

“快收起你的小眼神,其實你家主子早就不生氣了,換了我在那個位置上我可能也會這麼做,一切等祖父來了再說。”

她生氣她難過她能怎麼樣?

去把那個走路都費勁的老爺子揍一頓?房子給他拆了?老死不相往來?

倒是可以拿了君世子出氣,可是他跑了呀。

“那咱們不要君世子的果子了吧,咱們有銀子什麼買不到?”

平玉覺得,利用她家的主子就不是好人。

“送到我手裡的為什麼不要,我收了果子有答應了什麼嗎?君世子那園子的果子數品種上佳,挺好的。”

她爹說的,不要和自己的利益過不去,該收的收,不相干的事就不幹。

平玉嘟著嘴下去了,華琴站在門口瞪了她一眼,低聲道:“就你多嘴矯情,送上門來的為什麼不要,別說就是幾個果子再多東西送過來也是要收的,這是利息。”

“可是老侯爺他...”

“他怎麼?利用了主子?得了機會找回場子就是了,你瞧這滿京都的高門大戶不是有你死我活不能隱忍調和的恩怨,誰家就撕破臉了?心裡恨得咬牙切齒面上還笑嘻嘻的,當這是咱們錦天城啊,郡王一人說了算。”

“主子心裡明白著呢,若是按你的意思去大鬧一場撕破了臉今日還怎麼上門讓人老侯爺出手幫忙。”

華琴拍了拍平玉的肩膀,“咱們可是在京都,得要按照京都的規矩來。”

平玉哪裡是不懂這些道理,就是覺得心裡不好受罷了,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熄燈的屋子嘆了口氣去旁邊的小房間歇下了。

次日,莊喜樂笑眯眯的春榮園陪著老太太說話,還特意讓平玉去做了芙蓉糕來,老太太拿著芙蓉糕端詳了好一會兒又細細的品嚐了,“這糕是入口即化,可沒芙蓉花啊。”

莊喜樂笑得歡喜,“本就沒有芙蓉花,就是取了這麼個名字。”

老太太失笑,“小丫頭越發的壞了。”

祖孫兩人笑得開懷,不一會兒原本該在衙門的莊良正走了進來,向老太太請安侯將莊喜樂叫了出去。

“四丫頭,黃侍郎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莊喜樂直接搖了頭,“黃侍郎怎麼了?”

莊良正不放心的再次問道:“真不是你?”

“大伯,我都不知道黃侍郎怎麼了,我什麼也沒幹。”

莊良正見她不似說假話也就放了心,壓低聲音告訴她,“黃侍郎昨晚回府的路上被一瘋馬撞倒,嗎馬蹄直接踩到了他的胸口,說是肋骨都斷了幾根,眼下太醫正在救治,能不能活還不一定。”

莊喜樂瞪大了眼睛,這麼快就被老侯爺說給說中了,莫不是忠親王動的手?

“這回真不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