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親王帶著小其炎離開了,留下莊喜樂面如寒霜的沉坐著良久,眼中晦暗不明似思考衡量著什麼重大的事。

忠親王所言之事太過驚駭,像驚濤駭浪一般打在了她的心頭。

忠親王離去之前言:“本王所言之事兩日內必有結果,兩日後本王等你過府。”

屋外一陣秋風拂來,樹葉上掛著的雨水在一陣輕微的“簌簌”聲掉了下來,雨停了。

莊喜樂站起身看著隨風而落的樹葉捏著的拳頭鬆了下來,“讓平開來。”

從屋簷下掉落的雨滴落在她的腳邊濺開,伸手彈了彈那些濺到裙邊的水珠轉身進了屋子。

不消片刻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平開站在門邊,“主子。”

“這幾日盯著左相,無論大小事都要來報,再讓人盯著葡蕃的人。”

“去吧。”

平開連忙點頭,也不問為什麼連忙轉身安排。

莊喜樂轉頭又吩咐開來,“平玉,準備一下,我現在要進宮。”

忠親王告訴她,太后有意和葡蕃交好,她的交好並非是為了兩國交好,只是想給與好處讓葡蕃在大厲的邊境上得以喘息,以便能騰出手來‘制衡’她的祖父。

所謂‘制衡’只怕是有取代的意思。

想要取代她祖父勢必要將西康郡王連根拔起,皇太后這一步無異與虎謀皮,瘋了嗎?

小明管事沒讓人通報直接走了進來,沉聲道:“金椅子上那位說是龍體有恙連著兩日都沒上朝,此刻不宜進宮。”

“可有打聽到什麼?”

小明管事搖頭,京都局勢猶如風雲殘卷快的讓人膽戰心驚。

莊喜樂沉聲道:“我必須要進宮一次,太后眼下不會動我。”

若是皇帝被太后的人控制她還得再想一想法子,能制衡太后的只能是皇帝,且朝臣不會願意看到太后重掌大權。

至少大多數的人不會。

還沒出門莊良正滿頭是汗的進了凌輝院,見莊喜樂已經收拾妥當,“你要進宮?”

“大伯有事?”

莊喜樂見他面色慌張心下一沉,只怕是發生了什麼事。

莊良正直接進了屋子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面上怒氣盡顯。

莊喜樂讓平玉等人守在外面,目光看向莊良正,“大伯有事儘管直言。”

莊良正看著她,“我的人暗中傳來訊息,太后有意在你生辰那日直接為你指婚,這幾日鳳鳴宮當真是熱鬧的很。”

四丫頭的婚事自有她祖父西康郡王做主,就算要指婚也得先行和西康郡王商議,太后此舉試探之意昭然若揭,若是歡喜接旨那麼西康郡王從此就成了太后的最大助理,若是抗旨不接一個藐視皇恩的罪名是少不了的。

莊喜樂心底一陣慌亂後很快又鎮定了下來,問道:“太后不應當如此著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莊良正將心裡的猜疑說了出來,“許是和忠親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