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霜前著意紅,一生開落任東風。

一朵芙蓉不堪秋風的摧殘從枝頭掉了下來,莊喜樂彎腰撿起放在掌心唇角有著一抹淺笑,經歷風雨後的芙蓉該是會開的更加的鮮豔吧。

“主子。”

平開來到她身旁輕喚了一聲,莊喜樂朝花匠文伯道:“文伯回去歇著吧,明日還得勞煩您早些來看看。”

文伯躬身退了下去,莊喜樂領著平開和小明管事去了書房。

平開將這兩日在外打聽到的訊息逐一回稟,“婢子察覺,就是這幾日五城兵馬司的人一改往日的作風夜以繼日的巡邏,似有事發生,另外忠親王府四周還在忠親王未進城前就已有了往哪裡去了,這幾日更是未曾放鬆,只不是誰的人馬。”

莊喜樂暗道,看來忠親王回京也沒有表面上那般威風,對自己之前的判斷又確信了兩分,抬眼問道:“忠親王所鎮守的西旻城如何?”

“極為繁華,應比西南更甚。”

平開對此做了詳細的打探,“西旻城接壤狄戎,狄戎這些年也算是安份,忠親王在兩國邊境處設了集市許多的商戶都往那裡走,狄戎出來的皮毛,各色的寶石等十分受歡迎,加上西旻城地勢平坦良田極多是以極為富庶。”

莊喜樂唇角輕勾一抹冷笑,朝中這些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喜歡對人各種揣測,作為藩王要是乾的不好那就是無所作為有負聖恩,若是乾的好那就是居功自傲有謀反之心,忠親王這種手下有兵庫中有糧還有銀子的人就是有心謀反的不二人選,何況他還沒家眷留在京都為質,焉能不讓人忌憚?

平開繼續說道:“忠親王此番回京看樣子是一路輕車從簡而來,除了十來個護衛就是一個小孫子和幾個伺候的下人。”

莊喜樂略微點頭,“忠親王的事盯著就行,什麼都不要做。”

“我記得除了一個忠親王外,還有一個遠安王吧?”

“確有其人,遠安王乃是當今的二弟,據聞當年先帝更喜愛這位遠安王一些。”

不得不說平開來的京都這些日子是絲毫沒有閒著,這京都大大小小的事她打聽到了不少。

莊喜樂捏著自己的手指,她來了,忠親王也送了小孫子來,這位遠安王還會遠嗎?

從荷包裡拿出莊良正給她的令牌扔給了平開,“這是調動莊府死士的令牌,你得空去了看看那些人的成色。”

平開接過一臉喜色,“若是主子方便就再給點銀子吧,最近花銷比較大有些挪騰不開。”

“明日來拿。”

“多謝主子。”

平開心裡鬆了口氣,主子手裡有沒有銀錢她比誰都清楚,再想要大筆的銀子只能去開口要了,她還擔心主子不願呢,心裡又想起一事,道:“廣平侯府那位從未出過院門的姑娘沒了,侯夫人傷心過度自請住進了府中的小佛堂每日唸經祈福,府中諸事皆由君老侯爺親自打理。”

莊喜樂眉頭輕挑,只道,“這也是很大的體面了。”

“君世子領旨重建衛武卒於後日離京,預計半年後才會回來。”

“應該的。”

“主子可要去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