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喜樂心裡咯噔一下,上次暖棚種菜他五伯就是這個神情,連忙站起來,“不打擾五伯休息了,八哥的事五伯再想想,要是五伯害怕我帶八哥去。”

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

莊良暉跟著站起來揹著手朝著莊振霄的屋子去了,四丫頭跑了臭小子還在,今晚定要問個清楚。

可憐的莊振霄剛躺上床就被他老子抓了起來,強迫著將自己的發財大計抖了出來,當中自然是隱掉了莊喜樂暗中的計劃。

莊良暉回到自己的書房思慮半晌苦笑著搖頭,從來富貴險中求,這門生意看著賺錢風險也高,到時候不知道要惹來多少眼紅的人,那小子是領頭人該是該要帶去見見世面才行。

次日一早府中就來了人,還在睡夢中的莊喜樂就被拉起來收拾妥當去正堂。

此時正堂裡烏泱泱的站了許多人,老太太坐在右側,左側坐著一襲身著太師長袍的老人,往下依次坐著莊豫東、莊良正等人,以莊振睿為首的一輩人全都站立在一旁,見了莊喜樂進門朝她好一陣擠眉弄眼。

昨日莊家的老族長莊立信就被莊豫東接過了府,私下已經商議了分家一事。

對於此事莊立信看的通透,從莊豫南去西南算起已經算是自己開了府的人,後又有爵位加身,他這一脈也算是徹底的立了起來。

兩府實質上早已是各過個過,分家已必然的。

至於京都莊府雖然人丁興旺還需得要幾房攜手抱團方能長盛久衰。

待人到齊,莊豫東輕咳一聲,鄭重的開口,“今日莊府和西康郡王府分家。”

話一出眾人神色如常,站在她身旁的莊振霄還喜滋滋的朝她眨眼提醒她莫要忘了稍後商議‘要事’。

因為只是名義上的分家,府中財產也不進行分割,莊立信簡單說了幾句兩府同根莫忘往後相互扶持看向了老太太。

莊喜樂莫名就想到了昨日君老侯爺說的話,說莊府這樣分家就是脫了褲子打屁,掩耳盜鈴之舉。

末了又說不是全無用處,關鍵時刻也能有一些作用,至於什麼作用,莊喜樂就不明白了。

她祖父若是反了那可是以株連九族大罪,分家也無用啊。

剩下的還能有什麼罪需要牽連旁人?

她能想到的好處也就是哥哥們的排名不用變了,該是什麼還是什麼。

老太太從懷裡摸出幾張單子說是她的嫁妝和體己,趁著這個機會就和府中的兒孫們分了。

老太太這話一出以莊豫東為首紛紛站了起來在老太太面前跪下聆聽,老太太是府中的老祖宗,福澤深厚,她的東西別說是體己就是一塊布頭也是有人想要的,相熟的人家有小孩子降生總會來向老太太討要一件舊衣回去做了抱被以祈求能沾了老太太的福氣。

老太太是慷慨通透的人,這些年賞給小輩的物件已經將自己的嫁妝用掉七八層,饒是如此私庫裡依然還有許多,大多都是平日裡府中後輩所孝敬。

這些東西莊府得了五成,西康郡王府得了三成,剩下的兩成全是銀錢就給了族裡,莊立信驚訝萬分,連忙躬身受了。

老太太最近乏的厲害總覺得自己時日無多,這些東西分下去心裡反倒是鬆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