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的事暫且不提,莊喜樂在一個午後又被皇帝召進了宮。

賀清查不到讓布魯被洋辣子掉了滿身的始作俑者,只能把那棵洋槐樹當著葡蕃官員的面直接砍了交差。

葡蕃使臣覺得受到了侮辱當即就鬧到了皇帝面前,兩方人爭論不休,葡蕃的大臣一口咬定是有人害了他們三王子,貝珠更是直接說出了莊喜樂的名字。

“大厲的喜樂縣主對本公主的兄長有很大的敵意,前兩日竟然在街上拿著刀恐嚇於他,若說此事誰最有嫌疑非莊喜樂莫屬。”

貝珠心裡十分確定,此事必定是人為,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莊喜樂。

因為這樣的羞辱人的法子只有莊喜樂才能幹得出來。

賀清出口反駁,“貝珠公主,在沒有證據之前你莫要血口噴人,莊府老太夫人近日身子不爽利喜樂縣主伺疾在側從未出府。”

“她沒出府她身邊的人就沒出府嗎?”

“她有那麼多護衛,這種事需要她親自出手?”

貝珠眼神噴火的看著皇帝,“請大厲皇帝重新安排人手徹查此事,為了公平葡蕃將派人一同調查。”

這話一出大厲的官員頓時就不滿了,讓葡蕃的人馬在京都示意調查,誰能保證他們沒有其他的心思?

“貝珠公主所的是,這是也布魯王子的意思,還請大厲皇帝陛下允准。”

一直沒說話的韋熱站了出來,心裡對貝珠的提議很是贊同,讓葡蕃的人在京都有了隨即行走的權利,於他們行事大有裨益。

皇帝忍著怒氣,心裡埋怨那個對葡蕃動手的人怎麼不連這幾個一塊兒動了。

此時有內侍進來通報,“喜樂縣主來了。”

“讓她進來。”

皇帝莫名的就鬆了一口氣,論起耍嘴皮子這些人應當都不是那丫頭的下酒菜。

這是一棟宮內的偏殿,平日是給朝中大臣小憩的地方,此時裡面站滿了人,劍拔弩張。

莊喜樂笑眯眯的上前屈膝行禮,“喜樂見過皇上。”

“免禮。”

皇帝沉著的臉柔和了一些,“貝珠公主說你用洋辣子害了布魯王子,可有此事?”

莊喜樂面色微僵,眼睛瞪圓,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問道:“是說的臣女嗎?”

貝珠大怒,“莊喜樂,你少裝模作樣,此事不是你是誰?”

莊喜樂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只對著皇帝道:“臣女這幾日都未曾出府,只是聽聞布魯王子喝了花酒夜宿小巷被洋辣子蟄了一事,這事都能扣到臣女頭上?”

貝珠當即出聲質問,“就算醉酒還能醉的脫光了衣裳?”

“聽說葡蕃的勇士只要是喝了酒就喜歡相互赤膊較量,許是布魯王子也是這樣,只是喝大了衣裳就脫的多了,而後不勝酒力就睡了也說得通啊。”

末了莊喜樂還聳了肩,面上很是無奈,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葡蕃的人,好似在說你們怎麼能怪我呢?

賀清靈關一閃如醍醐灌頂,一本正經的點頭,朝貝珠道:“喜樂縣主所說本世子也有聽聞,我大厲的美酒味醇濃香,聽聞這些日子葡蕃王子在行宮是每頓飯都少不了的,喝高了的人做出什麼事來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