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宮中各處已經點上了宮燈,御書房裡也點上了幾盞宮燈照的光亮一片。

眾人從震驚當中慢慢的回過神來滿臉複雜的看著莊喜樂,公然在京都殺人還將他國探子的頭顱送到人家使臣的面前,這丫頭是怎麼做的出來的?

就不怕引來兩國交惡擔不起這個責?

“喜樂縣主,你好大的膽子若是因次破壞了兩國交好你難辭其咎。”

左相義憤填膺,直指莊喜樂破壞兩國邦交。

“左相準備將本縣主送到布魯面前賠罪嗎?”

左相再要言語,榮國公站突然開口,“皇上,葡蕃公然在大厲安插探子刺探情報已是對大厲的挑釁,喜樂縣主此舉雖然莽撞但料葡蕃使臣也不敢在明面上公然提及此事,這個啞巴虧他們只能吃了。”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左相,葡蕃安插探被吞了難道還敢出來討要公道不成?

這左相也是昏了頭了,真要敢說讓這丫頭去賠罪,還不知道要被譏諷成什麼樣子。

武國公亦是點頭,“葡蕃和西康郡王在邊陲交戰多年還談何交好,前幾年葡蕃風調雨順百姓得以安穩,從去年六月至今滴雨未下,國內已是內亂連連,此番前來交好無非是想得已喘息罷了。”

莊喜樂很是贊同的點頭,葡蕃王庭、三位王子、各大家族已是斗的你死我活,早前四處征戰獲得土地和百姓更是想要擺脫王庭對他們的控制,這個時候已沒有再征戰的資本,只能暫時求和。

這樣的國家,只要緩過氣來照樣能撕毀盟約揮氣屠刀,需要什麼邦交。

這些密報皇帝自然看過,雖也覺得莊喜樂這番做法有些莽撞卻也不用太過在意。

人都已經被殺了還能如何?

皇帝無奈的瞪了她一眼,目光所過之處就看到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君元識。

“君世子進宮所謂何事?”

“皇上,此番流言還涉及到了君世子,只能跟著臣女來了。”

莊喜樂見左相又想要說話搶先一步開口,“臣女也就是去了廣平侯府看望了君老侯爺兩次,那些混蛋就說臣女和君世子過從親密。”

皇帝這才想起次此君元識也牽扯其中。

君元識?

十七了吧?

皇帝端起茶盞淺啄一口,嘆息著:長得倒是不錯,可惜了。

廣平侯府那支衛武卒至今下落不明,為此朝廷故意冷落了廣平侯府這麼些年,不論衛武卒是否還在爺孫兩人的手中,這麼些年沒有作戰想來也廢的七七八八,就算找回來也難有大用。

想到那不成體統的廣平侯夫人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左相,左相頓時低下了頭。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若有所思的看向莊喜樂,西康郡王已有了一支神焰軍,再多一支衛武卒不僅不能帶來更大的助力反倒會被各路人家所忌憚,結果得不償失,這樣簡單的道理西康郡王不可能不知道,這丫頭跑的勤快或許真是看望君老侯爺,或者看上了君元識這張臉也說不定。

“皇上,那些人著實可惡,臣女也去過武國公府拜見過賀奶奶,還和清世子一起用過飯,怎麼不傳和清世子過從親密,還不是看廣平候府日薄西山好欺負罷了。”

莊喜樂憤憤不平的開口,“君老侯爺當年是如何的英勇不凡,現在老了病了倒是誰都敢來欺負一下。”

皇帝想起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君老侯爺一身冷冽的鎧甲騎在馬背上凱旋而歸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些唏噓。

“君老侯爺半生征戰為大厲立下赫赫戰功,這些日子朕每每聽到他纏綿病榻便是心中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