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萬里無雲,啟翔院裡侯爺夫人緊緊的捏著手裡的信紙,驕陽從窗外透進來打侯夫人的半邊臉上,另一半便則是掩沒在陰影裡。

明明外面的驕陽烈日蟬鳴聲不絕,她的心裡卻猶如寒冬臘月冷的刺骨。

那兩罐子看起來尋常不過的茶葉罐子竟然有這樣大的來頭,眼下京都怕是已經傳遍了吧?

手掌微微鬆開,裡面已經汗溼的信紙皺成了一團。

侯夫人面色複雜中帶著些許的瘋狂和無措。

“她來不來?”

傳話的灰衣婆子站來一旁,搖了搖頭,道:“喜樂縣主陪著老侯爺下棋,午飯也在榮和院用。”

“你沒說是我請她來?她是如何說的你原原本本的說來。”

婆子垂首,戰戰兢兢的開口,“奴婢並未見到喜樂縣主,是縣主身旁的丫頭傳的話。”

侯夫人目光微沉,“退下吧。”

婆子抹著汗出去了,走到院子門口見四下無人扭頭‘呸’了一聲,剛扭頭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入耳朵,見到來人慌忙地退到一旁。

“哥哥,您怎麼來了?”

看著進門的付大人,侯夫人忙將手中的信紙塞入袖中站了起來。

付大人站立不語,侯夫人忙將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你乾的好事。”

付大人胸口起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的人,廣平侯的遺孀,廣平候府的掌家夫人,如此體面的身份竟然沒有搏得到半分的好處,若是一直這樣便也算了,居然......

“哥哥,你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侯夫人有些慌了,想到袖中信紙上的內容忐忑不安。

“今日早朝有御史彈劾付家家風不嚴,皇上雷霆大怒斥責我治家不嚴何以為官,這一遭下來升遷怕是無望了,能保住縣主的品階已是不易。”

御史一開口,陸續就有朝臣站出來附和,廣平侯府已無人在朝中任職,這些人便把話都對準了府家和左相府。

左相一派的人自然是極力的辯解,唯獨付家獨木難支。

付大人百思不得其解御史今日為何會突然發難,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才打聽到其中緣由。

“其他的也就算了,你連西康郡王府送上門的東西也敢截留還送了出去,無知婦人簡直不知所謂。”

“眼下這事已是傳的沸沸揚揚,付家受此連累遠不於此。”

付家的前途、名聲,付家那些還在議親的姑娘......

付大人疲憊的坐了下來,他何嘗不知道這裡面有人推波助瀾,可西康郡王府送過來的茶葉出現在了左相府中,品嚐過的後宅婦人不在少數,這事如何能說的過去。

“哥...哥哥,左相他......”

左相?

付大人嘲諷的看著她,“左相當場承認這茶是你贈給曾老夫人的,並不知道這茶來自何處。”

對於開罪了西康郡王府來說,隱晦的承認一些桃色傳聞來說幾乎可以說是不疼不癢。

“事已至此,付家想要東山再起只能靠那件事,你進展如何了?”

付夫人腦子裡全是左相的事,下意識就搖了頭。

“我會讓付哥兒助你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