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來找你,你就去找她。”

就算是為了全廣平侯府的顏面君元識也不會有任何不願意,他們付家需要的只是能搭上線,剩下來他自有籌謀。

侯夫人面色為難,她今日才責罰了君元識,如何拉的下來主動去他的院子?

在侯夫人糾結掙扎之際莊喜樂已經坐在了君元識的對面,一左一右趴著一頭猛虎。

君元識見這陣勢面色微囧,沒想到莊喜樂會親自登門。

也第一回瞧見只聞其聲的猛虎將驚鳥,果真是品相極佳威風異常。

問著鼻尖淡淡藥味莊喜樂眉頭微挑,“杏林堂的金瘡藥,君世子受了外傷?”

“刀傷?劍傷?匕首?”

莊喜樂一連問了幾樣兵器,疑惑著就君元識這樣冷清的性子,整日裡種田養雞的能得罪了誰,還得要派人來行刺他。

“可有請了大夫,若是刀傷可得要仔細的清理的傷口,誰知道那刀之前剁過什麼東西,不如我幫你看看?”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很是熱心腸的樣子。

君元識一個不察已經讓她拉起手臂直接將衣袖擼了上去,面色微紅之間連忙縮回手臂,“縣主客氣了,些許小傷不打緊。”

歲吉和歲豐二人目瞪口呆,這縣主好生猛,光天化日的擼男人的袖子半分不覺不妥。

見君元識不說莊喜樂退了回來,對著華蓉一笑慢悠悠的坐下。

華蓉心領神會,悄聲在歲豐耳邊問道:“歲豐小哥,問下府中的茅房怎麼走。”

歲豐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主子生猛丫鬟也不遑多讓,不知怎的走出了屋子一把被華蓉拉到了角落裡。

見此情形君元識嘴角微抽,如此毫不掩飾是真沒當自己是客?

“眼下已是黃昏,縣主此時過府有事?”

莊喜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我午後就來了君世子不知?”

君元識搖了頭,整個上午他都在啟翔院受訓午後方歸,歲吉兩人都在忙著伺候他也不得空打探訊息。

“只聞驚鳥的叫聲,不知道縣主早已到來。”

莊喜樂心下了然,看來這君元識在這府裡就是個眼瞎耳聾的主,竟連個傳遞訊息的人也沒有。

“正式給君世子介紹下。”

莊喜樂一手摸著一虎的頭,“左邊的是驚鳥,右邊的是驚鳥的媳婦,拒霜。”

說起來驚鳥找到媳婦了她好似沒有給舉辦個什麼儀式,回去就準備一下。

“往後兩隻會常來府中遛彎兒,請君世子多照看。”

君元識心下微凝,這是將侯府當做了獸苑還是其他?

莊喜樂自顧自的說道:“我去老侯爺院子坐了半日,和老侯爺聊的甚為投契,往後少不得時常來叨擾,君世子的莊子裡有什麼果子可以吃了隨時可以告訴我,可不能耽誤了日子,壞了可惜。”

“祖父答應了?”

他問的自然是驚鳥時常過府一事。

“那是自然。”

莊喜樂嘖嘖嘴,一眼不錯的看著他故意說道:“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相信曾經叱吒風雲的一代梟雄晚景如此淒涼。”

“若是長此以往君世子怕是襲爵無望了。”

廣平侯府內裡已然腐朽,若是無人站出來力挽狂瀾等到老侯爺去後門口那朱漆大門就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