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一場棋局莊喜樂再一次在京都名聲大噪,有人說她聰慧過人,有人說她有將門虎女之風,有人覺得她佔據得天獨厚的優勢贏棋也是理所應當,更有人搖頭嗤笑認為是李大家沽名釣譽。

不論外面如何談論莊喜樂皆是置之不理,除了每日去春榮院請安就整日的呆在凌輝院裡,一來是貪圖屋子裡冰盆的涼意再來她真的是很忙的說。

“主子,莊子的麥子已經全部收了上來,用不完的麥稈就地焚燒做了肥,管事的準備翻整出來種些油菜還各色青菜,搭建暖棚需要大量的油布,城裡一下子能提供的並不多,是否要請大老爺幫忙?”

書房裡,平開快速的將莊子裡的事逐一彙報,雖說是個小莊子,可這是莊喜樂進京後置辦的第一樁產業,也是他們這些人口糧的產出地,為此十分的上心。

莊喜樂揉著驚鳥的腦袋,“油布的事我去想法子,告訴管事圈一塊地出來多養些雞。”

驚鳥和拒霜兩隻食量大的很,她都快要養不起了。

平開點頭,又說起了萬糧行的事來。

“萬糧行明面的東家名秦懷,婢子查了這秦懷的底子是隨州富商秦煜之子,世代糧商。”

莊喜樂抬眼,“背後的人是誰?”

一個富商之子敢來京都大張旗鼓的做糧食生意,背後一定有靠山。

“婢子手裡人手不足,一時未又頭緒。”

平開搖頭,任誰都能猜出秦懷背後有人,可就是查不出來。

“不急。”

平開彙報完所有事剛轉身離開,華容面帶喜色急匆匆而來,稟道:“主子,郡王有書信......”

沒等得及華蓉將話說完就聽到大門口隱約傳來了一陣爭吵的適應,似乎是關嬤嬤和什麼人在爭吵著。

聽到有腳步聲靠近華蓉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退後兩步恭敬的站著,很快關嬤嬤就出現在了書房門口,身後還跟著堯嬤嬤。

“喜樂縣主,奴婢奉太后娘娘懿旨督促縣主課業,今日女學未曾放假縣主為何在府中?”

堯嬤嬤端著架子將太后給搬了出來,她來府中這些日子整日的埋頭畫針線繡法,每日裡還得將整理出來的技術交由關嬤嬤過目,竟是連莊喜樂的影子都見不著了,如此還怎能為太后辦事。

驚鳥和拒霜抬起腦袋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只要莊喜樂一聲令下它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

堯嬤嬤袖中的拳頭死死的捏著,不停的告訴自己莊喜樂不敢讓自己在莊府受傷,及時她沒法和太后交代。

莊喜樂眉頭微蹙,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驚鳥的頭,原本清涼的眼睛冰冷一片,冷冷的開口,“堯嬤嬤,你見了本縣主一不問安二不行禮,如此這般規矩也是太后的旨意?”

堯嬤嬤心下一陣慌亂又想著如今處境艱難,若是不能隨意的接近和出入莊喜樂的身旁橫豎回宮也無法交差,心下一橫,硬著頭屈膝行禮,“奴婢奉太后娘娘懿旨督促縣主課業不敢有絲毫懈怠,往後還請縣主卯時起身準備去女學,夜裡溫書至巳時方可歇息。”

華蓉瞪大了眼睛,她家主子什麼時候卯時起過床,更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只覺得這人怕不是瘋了,敢如此來磋磨她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