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鳥還是個疼媳婦的。”

華蓉看著舔空盆的驚鳥嘖嘖嘴,驚鳥也算她看著長大的什麼時候在吃食上忍過嘴,從來就是個霸食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

忽然詭異的小聲問道:“這拒霜長得如此膘肥體壯,如果不是戰鬥力極強就是有老虎養它呀。”

莊喜樂一愣。目光在驚鳥身上一掃見它沒受傷才喜滋滋的點了頭,“說明驚鳥是真的厲害。”

老虎為了爭奪配偶打架是常有的事,保不準這拒霜就是驚鳥從其他老虎身邊搶來的,在西南是虎王,來了京都也是不遑多讓。

“好樣的!”

華蓉和平玉也很是歡喜,老母親般慈愛又驕傲的目光看向了驚鳥,不枉費她們餵它那麼多好東西。

“不管它是怎麼來的,現在是我的了。”

莊喜樂扭頭看著兩人打趣道:“既然是驚鳥帶回來的就不要區別對待它,待遇就和驚鳥一樣。”

這兩人慣會偏心,搞不好就會私下給驚鳥開小灶,還當她不知道呢。

“知道了,以後每日各吃一隻雞,羊肉一斤,大骨頭也啃兩個,其他的混著來吧。”

多了開銷,平開又該要頭疼了。

肚子裡進了三隻雞拒霜徹底的安穩了起來,關嬤嬤送了兩大桶水過來,又學著驚鳥的樣子跳到水桶裡走了幾圈算是洗了腳,而後便趴在屋簷下曬毛。

午後雨勢淅淅瀝瀝的小了起來,陽光也從雲層裡灑了下來,凌輝院小書房的窗戶敞開著,莊喜樂獨自一人待在書房裡,慮片刻才慢慢的開始研磨,書桌角落的小香爐裡升起嫋嫋薄荷香氣的薰香。

來了京都一月,這些日子裡她見了許多又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這些事她都仔細的梳理了起來,隨著墨汁成型,拿起筆架上的狼嚎筆暈開筆鋒蘸滿墨汁一筆一筆的書寫在了信紙上。

宮裡的,莊府的一樣都沒落下。

不知怎的,越是寫就越是想家,郡王府的一切清晰的在腦海裡不斷閃現,一會兒是她祖父叉著腰罵哥哥們,一會兒是爹爹叔伯們操著棍子滿府的追著哥哥們跑......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平開進了書房見了毯子上趴著的兩頭老虎下意識的住了腳。

“驚鳥的媳婦拒霜,我讓它們留在這你們也都熟悉熟悉。”

莊喜樂放下筆吹了吹墨汁未乾的信紙。

平開見此便說道:“主子,遠達鏢局兩日後有一批貨物運往錦天城。”

“正好一道將信帶回去。”

皇太后雖不管她在京都如何,只是往錦天城的信件都會有人暗地裡檢視過才能送走,不過華容自有一套可以將書信帶回去的法子,無人可以察覺。

待墨汁乾透疊好裝入信封拿過一旁的蠟燭點燃滴上燭油封好才好似做完了一件大事一般舒了口氣。

“主子,莊子的事有眉目了。”

平開辦事效率極高,昨日下午開始在京都的各處牙行打聽,除了太過於偏遠的地方符合要求也就只有一處。

“那處莊子距離京都也就十里地的樣子,二百畝地背靠一面山,皆是上等良田,水源也好。”

“說是祖業,莊子主人姓王平日裡做些茶葉買賣,因交友不慎被偏光了家資這才想要出手。”

“莊子雖然不大卻位置極好,京都對那莊子有意的人家應是有五六家。”

莊喜樂一聽就滿意了,只要能養得起她手下的人就行,二百畝也夠了。

至於和她爭搶的幾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