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莊府的人都過去的老實,盡低頭使力從不淚眼喊苦,漸漸的也就被人給無視了去。

“就說去年南羅城新任守將廖其輝,作為鎮守一方的大將他糧餉不能自足,臨陣不知兵法,被南冀人幾日之內就打的找不到北,若不是我大伯及時馳援怕是連南羅城都保住不。”

“就這樣,朝中竟然無人提及我大伯之功勞,都說那廖其輝是個有運道的人能遇到我大伯,至於被我大伯打退的南冀人卻成了被廖其輝消耗了精力戰力減到最低的殘兵敗將,好似我二伯打退他們是佔了廖其輝的便宜。”

“說來當真是可笑的很。”

莊喜樂這話落到莊豫東的耳朵裡心底五味雜陳,莊府人謹慎慣了,以但求無功不求有功來告誡自己,這些沒讓他們得到想要了反倒是越發的艱難了起來。

廖其輝一事他們都知,當時也只是嘆息時運不濟,也安慰自己西康郡王府功勞極多,也不差這一件。

現在被莊喜樂提及再見她臉上的不滿方覺他們錯的太過。

想來他二弟也是怨著他的吧?

思及此又嘆了口氣,眼下隨著莊喜樂的回京一切有了變化,不合規制的護衛,不合規制的馬車,在宮內縱虎四處遊蕩,甚至是圍了謝府,在外人看來要掉腦袋的事她都做了,可沒有受到一絲的責罰。

除了這丫頭聰慧外更多的是西康郡王的勢力權威在後面撐著,連線她進京的太后都不會拿她怎麼樣。

“伯叔祖,憑藉我祖父、爹爹和叔伯們手中掌握的幾十萬大軍,足以讓莊府所有人在京都橫著走,也應該會有一批臣工站在我們這邊才對。”

朝中名門世家哪一家手裡沒有大批的人脈,一旦出事會有無數人為之奔走,皆因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利益身家都綁在一起。

她祖父留有一些人脈在京都不過大多都是武將,如皇太后要接了她進京為質這樣事能做的也就是傳遞個訊息,郡王府遠在西南鞭長莫及,自然更希望有人能在京都籌謀。

這樣的事非莊府莫屬,可惜像莊府這樣背靠偌大的靠山權勢自己都不用又如何會用到其他人身上?

明眼人一看便知。

沒有好處的事如何會有人靠過來?

現在可謂是朝中權勢傾扎,莊府清冷度日。

可是現在,機會來了!

莊豫東神情嚴峻,“四丫頭,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祖父的?”

莊喜樂輕笑,“若是我祖父在,也會認同我說的話。”

窗外的天空忽然劈下一道閃電,照得空中亮如白晝,屋子裡也隨之亮了一瞬,莊喜樂扭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指,“變天了。”

莊豫東看向窗戶神情微妙,不消片刻豆大的雨點劈里啪啦的打在了樹葉上、瓦片上,打進了莊豫東的心裡。

良久才舒緩了眉頭,“是該要變天了。”

是夜,瑾院燈火通明,莊府‘良’字輩的男丁全部到齊,整整一晚都在為莊府未來的路籌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