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膳大臣們各自還要當差也就退了下去,只有莊喜樂貪戀屋子裡的涼爽不願意頂著著大日頭出來就賴著不走。

直到鳳鳴宮的有宮人來請才不情不願的出了門,隨行的還有永安王。

烈日高懸,宮裡四處安靜的很,連樹上那惱人的知了也被沾了去,四下無風剛走了幾步便覺額頭出了汗。

“小縣主,本王今日可是幫了你的忙,你準備做何感謝?”

永安王搖著扇子不快不慢的走著,莊喜樂上前兩步蹭上了他扇出來的風覺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忽而略微挑眉,狡黠一笑作勢就福了一禮,“臣女遭遇不平感念永安王路見不平站出來一證實真偽,臣女心中十分感激。”

說完又直起腰來跟著宮人往前走。

永安王失笑,“就這?”

“我未曾說謊王爺說的也是實情,一句話的事王爺莫不是還要厚禮相謝,我可是窮的很。”

目光一瞥,好似在說這麼點些許的小事你也好意思提出來。

永安王再次失笑,只覺得這丫頭圓不溜秋滑的很。

他總不能說自己一時興起做了偽證。

不過說是偽證好似也算不上。

“王爺,上次您說的皇上要去郊外狩獵,沒信兒了啊?”

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給她說要帶她一起去,這人莫不是隨口胡說。

永安王愕然,這才想起當日在御花園他確實說過這事。

“八月裡葡蕃使者進京,禮部和光祿寺的人忙的不可開交,狩獵的事取消了。”

莊喜樂訝然,面色怪異,“葡蕃使者?”

“忙的不可開交?”

在邊境上葡蕃被他祖父和叔伯們打的像狗一樣,葡蕃踏入西南都要縮著脖子小心說話,這到了京都還要高規格迎接了?

“來的人是誰?”

見莊喜樂一臉的嫌棄,永安王不知道想到什麼目光微閃輕笑道:“是葡蕃的布魯王子及親貴大臣。”

“布魯?”

莊喜樂嘴角微抽,手下摸上了腰上掛著的荷包,“那混蛋最不老實,別被他騙了。”

永安王眉頭微挑,“葡蕃挨近西南,想來小縣主瞭解不少?”

莊喜樂沒興趣繼續這個話題,順手拉過永安王手裡的扇子搖著大步的走了,日頭態度曬的人臉上生疼。

鳳鳴宮裡,皇太后只覺得額頭疼的厲害,心裡也覺得堵得慌。

御書房的事第一時間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那莊喜樂不僅一點事沒有還將莊府和西康郡王府推到了人前,讓皇帝說出了那句‘西南有莊西康則大厲邊陲可安’的話來。

按照她的籌謀應當是接了莊喜樂進京,一來可以拿捏那莊豫南,二來他們母子二人一紅一黑之下她也能收攏那丫頭的心,將西康郡王府拉到自己的一方,等到及笄後再在京都挑選一門合適的親事,再賞賜莊府些許皇恩浩蕩,恩威並施之前何愁莊豫南有異心。

嘗過權勢的人哪裡又能輕易放下,只要皇帝唱了黑臉出了些許的岔子自然會有老臣出面請她商議,權勢可母子二人共享,偏偏皇帝失了控,除了早晚的請安朝中之事蓋不多說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