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趕車的車伕一到謝程遠便大聲斥責又讓他老老實實接受莊喜樂的責罰,那車伕自然是死命的朝莊喜樂求饒起來。

那樣子不曉得還以為是莊喜樂仗勢欺人為了雞毛蒜皮大的事不給一下人活命的機會,當真是又兇又惡。

母子兩人想用這樣心照不宣的方式將莊喜樂架起來。

若是她氣怒之下將這車伕殺了便正合了他們的心思。

“驚擾了喜樂縣主的兄長你一個奴才萬死難辭其咎,你若好好的求一求說不得喜樂縣主會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謝程遠眼底一陣快意,恨不得讓人將街上的人都叫來看看。

那車伕又要哀求,華容一個果子扔過去就人打倒在地,莊喜樂饒有興趣的看著謝程遠,問:

“馬兒有錯是車伕所致,車伕有錯是不是做主子的教導無方?”

“若不是謝大公子馭下無方又如何能讓一個車伕趕著馬車傷了人,繞來繞去居然問題出在謝大公子身上,還當真是讓人為難。”

爬起來剛要求饒的車伕呆愣住了,謝程遠面上青紅交接十分精彩。

莊喜樂嘴角帶笑一臉遺憾又一副我很懂的樣子朝車伕道:“黃侍郎曾經告訴本縣主,京都的貴人都十分的心慈良善,謝大公子與我兄長乃是同窗又如何會有意傷了我兄長,定是你曲解了主子的意思做錯了事。”

車伕雲裡霧裡不曉得要如何做,只能求救的看著謝程遠。

莊喜樂笑眯眯的看著謝程遠,“謝大公子,你說本縣主說的對不對?”

“你看著本公子做是什麼,沒用的狗奴才。”

謝程遠被將了一軍騎虎難下,只能將怒起撒在了車伕身上。

“本官教子無妨,傷了縣主的兄長,本官替犬子賠罪,還望縣主原諒一二。”

身後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上前朝莊喜樂拱手作揖,言語間很是誠懇。

他身旁還跟著三個人,其中兩個莊喜樂還見過,永安王和廣平候世子君元識,另一人倒是面生的很。

“父親!”

謝威對莊喜樂的態度刺紅了謝程遠的眼,他的父親如何能對一個黃毛丫頭卑躬屈膝。

謝威看著他眼含警告,十分果斷的開口:“程遠,向莊大公子莊二公子賠禮道歉。”

謝程遠身形微僵,雙目不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

謝程遠想反駁,目光不經意間又觸上永安王意味深長的眼中,頓時渾身冰冷。

“父親說的是。”

謝程遠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走到莊振睿兄弟兩人面前躬身作揖,“早上驚擾了兩位真是對不住,本...我在這裡給兩位賠不是了。”

莊振睿兄弟兩人面面相覷,這謝程遠真的給他們道歉了。

莊喜樂瞥了身旁的永安王一眼扭頭過了頭,這人真是多事。

永安王挑眉,這丫頭是嫌他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