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宮裡四處逛了一圈的莊喜樂哼著小曲兒坐在御花園的亭子裡看著遠處正在搭建烤肉架子的宮人,手裡還把玩著一支開的正豔的月季。

眼裡透露著狡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少時,御花園熱鬧起來,一群身穿錦袍的公子說笑著在遠處停下,目光看向正在搭的烤肉架子很是不解。

“這些人是誰?”

莊喜樂懶洋洋的扔掉手裡的月季站了起來,正好迎上了那些打量的眼神。

有宮女連忙回道:“回縣主,是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下學了,身旁是他們的伴讀。”

莊喜樂看著那些幾個皇子嘴角微抽,這三位皇子一個穿紫,一個著藍灰,還有一個灰金面料上繡著一株蘭花,也不曉得這京都的男子是不是都穿成這個鬼樣子,看了眼睛疼。

華容補充了一句,“大皇子和永寧公主乃是一母同胞。”

莊喜樂眼睛一亮,一母同胞好啊,不曉得這位當兄長會不會站出來給妹妹出氣,有些期待。

身穿紫色錦袍的大皇子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莊喜樂,神色中透著一絲新興味,“可是西康郡王府上的喜樂縣主?”

莊喜樂眉頭微挑,她很不喜歡大皇子眼中那種挑選貨物的目光,透著算計。

忽然嘴角微勾,笑眯眯的點了頭,福了一禮,“見過三位皇子,三位皇子可是剛下學?”

大皇子在一旁坐下,“聽聞喜樂縣主有的貼身侍衛是一頭猛虎,怎麼沒瞧見?”

莊喜樂笑問:“驚鳥去了獸苑,大皇子今日上午沒有聽到呼嘯聲?”

“原來是它,倒是有氣勢,怪不得能將永寧嚇病。”

永寧公主自覺昨日過於狼狽,又被禁足,面子上掛不住今日一早就稱了病,理由自然是被嚇到了。

莊喜樂眼神怪異,欲言又止,“這事大皇子也知道了?”

大皇子不屑的給了她一眼神,彷佛看痴兒一般,“永寧被你養的畜生嚇病了,我作為親兄長自然曉得。”

莊喜樂在一旁坐了下來,幽幽的嘆了口氣,“原以為永寧公主被嚇的吐了自己一身後又被禁足,這訊息是不會傳出來的,沒想到連大皇子都曉得了。”

亭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三皇子和四皇子一臉玩味,身後幾個伴讀臉上也滿是驚訝。

公主吐了自己一身雖說不雅,但永寧公主是誰,那是太后的心尖子,被一個縣主的養的畜生嚇到如此狼狽居然還被禁足,不得不讓人多想。

且著縣主不僅無事還有閒情逸致賞花,更是有趣了。

尤其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因為永寧受寵的原因他們也處處被大皇子壓了一頭,現在聽聞永寧被禁足心裡還怪高興的,不由得多看了莊喜樂兩眼。

“若是有那好奇之人打聽公主為何被驚鳥嚇,再一打聽當時的情形就不好了,畢竟公主可是嚥下了驚鳥的口水。”

“這種事大皇子還是不要在外面說吧。”

莊喜樂一臉我為你著想的樣子,“這樣對公主不好。”

一旁的人瞪大了眼睛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幾個伴讀更是低下了頭。

大皇子面上的笑掛不住了,面色陰沉想要發怒又深深的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