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星原野回頭看著她。

“既然你那麼厲害,那你能告訴我……”說著,速裡溪也略不好意思低下了頭,深呼了一口氣,繼續問道:“未來、我和我三哥會在一起嗎?”

星原野聽得,微微一笑,說道:“我是星宿使,但不是月老哦!”

速裡溪聽得,忍不住也“噗嗤”一聲笑了,高冷形象瞬間消失。

“我可以給你的建議是,不要對一個男人過於執著。”星原野由衷說道,“有時候適當放開手,你的路反而更好走一點。”

“我不管,我這輩子、唯他不嫁!”速裡溪堅定地說道,“我喜歡的人,我會努力去爭取,無論用什麼手段!”

星原野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在多語,便轉身回去了。

回到東湘院後,星原野一走進自己的小院子便見顧毓清坐在那裡喝茶,一旁正在扇子給他扇風的茗三一見星原野走了進來,便連忙對其說道:“爺,她來了!”

“我早就聽到了,我又不聾!”顧毓清吐槽道,便看著那邊悠閒走來的星原野,問道,“你去哪裡了?”

星原野徑直坐到顧毓清對面,一隻腳交叉到另一隻腳上,半斜著身子,任憑肩膀低處傾斜的一方肩帶自由滑落到撐著身子的手肘處,自顧自便拿起顧毓清晾著的其中一杯茶,就細細抿了一口,一股濃郁甘甜茶香瞬間讓其感到心曠神怡,忍不住讚歎道:“嗯,好茶!”

“那當然,我顧毓清不喝則已,要喝都是用最上等的好茶!”顧毓清也得意說道,復又繼續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去哪裡了?”

那邊星原野衝著顧毓清邪魅一笑,側著腦袋、撒嬌似地說道:“怎麼、如今,連我去哪裡都要向四爺報告了麼?你不是天天到我這裡來麼?我做什麼、去哪裡,你還不都一清二楚的,我就想散散步,隨便走走,都不行麼?還要事先向您彙報?”

見星原野這般挑逗顧毓清,茗三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羞澀地低下頭不去多看。

顧毓清眼神一直在星原野身上,卻冷冷對身後的茗三,說道:“小三,你先出去!”

“哦。”茗三側眼瞄了前方兩人一眼,便急速碎步走了出去。

見院裡只剩下自己和星原野,顧毓清方才繼續說道:“小仙女,你很聰明,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要是,我……不知道呢!”星原野故意笑著說道,又慢悠悠地繼續品味著手中的茶水。

“這些天雖然我和三哥鬧彆扭搬了出去,但是基本上每天有空都會回來看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楠竹失蹤了這件事?”顧毓清也收起自己一貫輕浮的笑容,嚴肅質問道。

“原來,你是來質疑我的呢?我說平日你過來都會帶點東西給我,今日如何兩手空空,原來如此呢!”星原野嘟著嘴巴說道,“楠竹不在顧家堡的事,最先知道的是老夫人,你這話、是不是有點冤枉我了呀?”

“別人不知道就算了,可是我知道你,神通廣大的星宿使,你和楠竹又走得那麼近。楠竹一連失蹤這麼多天,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怎麼會不知道?”顧毓清冷冷地質問道。

“北院的墨蘭和楠竹還情同姐妹,北院大小事更是由墨蘭處理,照你這個邏輯、那墨蘭豈不是更應該審問?”星原野也淡然笑著反駁道。

“這……”顧毓清也被反駁得啞口無言,只是呆呆看著她得意地笑著,一時也不悅地起身,徑直繞走到星原野身後,一把俯下身子,雙手往前撐在石桌子上,眼看著那嫋嫋騰昇的茶香,而星原野就在其身下,卻也毫不慌張。

“墨蘭那邊我也會去調查的,只是、我現在在問你!”顧毓清直接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楠竹出事了,但是還是選擇隱瞞?或者說,你和楠竹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聽到顧毓清居然懷疑自己參與了這件事,星原野頓時放下茶杯,回道:“我的確知道楠竹不在顧家堡了,但是我不清楚原因,誰知道她是回家去了還是做什麼去了呢?我來顧家堡才幾天,能向誰打聽!至於你懷疑我還這樣害楠竹,那也大可不必,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沒做過的事,可不要冤枉我……”說著,也側仰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顧毓清,一臉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

顧毓清反倒被星原野近在眼前的鼻息撩撥地心內火急火燎的,趕忙不好意思地起身。

星原野也會意,復又淡定喝著茶。

“我不是那個意思……”顧毓清欲辯解道。

“那你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星原野乘勝追擊問道。

“我……”顧毓清一時也想不出措詞來辯解,便只得無奈說道,“因為你是星宿使,我以為你都會推算預測到……”

“我是星宿使,也是凡人,哪裡事事都能會耗費精力去動用法術推算?”星原野好笑說道,“就算我知道了,想不想告訴你,那也看我自己的意願心情,而不是義務!”

“是是是!”顧毓清連忙奉承巴結說道,“小仙女教訓得是,是我造次惹你不高興了!對不住!”

星原野不過也是一笑,很快,同樣性子隨意坦蕩的兩人便又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