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衝動了。”顧毓清說道,又誠懇地看著顧寒,“三哥、你能原諒我嗎?”

顧寒看著顧毓清,用力握住他的肩膀,會心一笑,說道:“我們是兄弟,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還、還有我呢!”鉤吻見狀連忙說道,一把走過去緊緊抱住顧寒,又激動又感動的,眼圈頓時也紅通通起來了。

“行啦二哥,堂堂八尺男兒,又是天狼城總兵統帥,別動不動就掉眼淚,連個娘們都不如!”顧毓清嘲笑道。

鉤吻一聽便急了,瞬間起身又要動手拍打顧毓清腦門,邊喝道:“罵、罵誰呢你!”

顧毓清哪裡給他下手的機會,笑著便繞到速裡海身後,拿其當擋箭牌!

說話之間,速夫人也走了出來,見他們兄弟四人有說有笑,便知道他們是都和好,便故意責備道:“怎麼、這就和好了?不是氣得都要搬出去住了麼?和好了也別給我在這裡亂哄哄地鬧騰,楠竹還在休息呢!”說著,嫌棄地看了他們兄弟一眼,便讓晴蘭攙扶自己回西院去了。

“所以、三哥,你之前一直不願意承認是喜歡楠竹,那現在呢?”顧毓清嘚瑟地看著顧寒說道,“為了她又是去洛川國又是闖皇城,還不惜暴露自己天狼真身,這一次,還直接單槍匹馬闖人繪家救人,你可別再告訴我,你做的這些,都只是因為她是你的一顆棋子?”

“楠、楠竹是一個好、好姑娘,我喜歡她,但是我、我知道她心裡只、只有你!”鉤吻也沮喪說道,又真誠地看著顧寒,“你也、也別再自、自欺欺人了,連我都、都看得出來,你、你對她是認真的!”

顧寒聽得,也微微一笑,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承認道:“是,我一開始對她可能只是利用,但是那一次在皇城,為了救她,我竟然可以不顧一切用了天狼之魂和風隅田對抗。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喜歡她!”

速裡海聽了,也欣慰地笑了,用手拍了拍顧寒的胳膊,說道:“別顧慮太多了,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她現在只是夏楠竹,也許、這輩子,都只是夏楠竹!既然喜歡,就好好珍惜吧!”

“放心吧,只要她在顧家堡裡,我們就能幫她守護好這個身份,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顧毓清也說道。

“嗯!”鉤吻點點頭。

“明天晚飯後我們開個小會商議一下事情,順便說一下這次去平城的事吧。現在我要去照顧楠竹,我答應她在她醒來之前都會一直陪著她。”顧寒說道,便徑直回宮殿去了。

“這!”顧毓清一臉驚訝,繼而一臉壞笑,說道:“還沒怎麼著呢!就秀上恩愛了!”

鉤吻心裡也是一片酸楚,但是還是為顧寒真心對待夏楠竹,兩人彼此情投意合而感到幸福,這下眼淚真的嘩嘩就下來了,又哭又笑地用粗壯的手掌連忙抹掉眼角那欲滴不落的眼淚,道:“真、真好!你們要、要幸福!”

顧毓清也知道鉤吻對夏楠竹的心思,也笑著一把摟住鉤吻的肩膀就往外走,便笑著安慰道:“行啦二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呢?為了一枝花放棄一大片草原,不值得啊!改天,我給你介紹個模樣更俊的!實在不行,今晚我帶你到醉芳閣去樂呵樂呵!”

“行、行啊!那你給、給我介紹星、星原野!”鉤吻也故意打趣道。

顧毓清一聽就急了,一把推開鉤吻,笑罵道:“兄弟妻不可欺!星原野可是我的!”

兩人都會心大笑著,又繼續摟著往外走。

見鉤吻去了練兵場,顧毓清連忙去找星原野,卻發現其並不在東湘院。

原來,夏楠竹離開顧家堡的事,星原野比誰都知道得早,不過、算定了這是其必然遭遇的一劫,便也不加干預。對於其中的緣由,星原野也十分清楚,便溜達著到西院來,有意遇見速裡溪。

此刻的速裡溪早已得知繪梨衣通風報信壞了自己的好事,讓夏楠竹化險為夷回到顧家堡,反而陰差陽錯地加深了她和顧寒的感情。

“怎麼辦?”煙蘭驚慌問道,“要是老夫人或者城主他們查到是我們和繪少爺聯手才把夏楠竹騙出去的,那我們……我們……”

煙蘭說著,也害怕地低頭不語啜泣著。

“行了你!”速裡溪雖然心內也害怕,但還是強裝淡定責罵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每次遇事就慌亂成這樣。現在還沒什麼呢,你就自亂陣腳!”

說著,速裡溪堅定一咬牙,手掌緊緊握住一旁茶几的一角,說道:“放心吧,這事、查不出來就算了,查出來了我也不怕!我沒做錯什麼!”

“小姐……”煙蘭看著還在嘴硬的速裡溪,也不禁勸道,“我們還是去認錯吧,這次,真的是我們做錯了。以前夏楠竹願意和繪少爺走,我們是幫她;現在、楠竹已經不喜歡繪少爺了,我們再騙她出去,那就是害她……”

未等煙蘭說完,速裡溪便憤然起身給了她一個大耳光!

只聽得“啪”的一聲,煙蘭忍不住連忙用手捂住臉,委屈巴巴地看著速裡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