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皓看著傻傻的多福,心內倒也多了幾絲安慰,方解釋道:“你還是不瞭解楠竹,她性子很倔強。這次,若不是速裡溪相助,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將她騙出顧家堡。按照速裡溪說的,楠竹已經喜歡上顧寒了,若真的如此,她這幾天對我這樣冷漠反抗也在我意料之中,反倒是現在忽然說願意嫁給我了,這才是不符合她性子的怪事。”

“管她是怎麼想呢!要我說,咱就順著她的意,多留幾個心眼,等明日已過,一切也就完事了。”多福說道。

“這一次,你倒說得有點道理了!”繪梨皓也笑著說道,“行吧,你快點上街買一隻風箏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不能按照楠竹的意思買手繪的,直接買一隻現成的就行!”

“行!我馬上就去!”多福答道,便連忙出去置辦了。

很快,繪梨皓便帶著風箏來到夏楠竹處,為了讓自己的計劃成功,夏楠竹也選擇隱忍,假意和其和好,又在那風箏上手繪上一位新郎和新娘親密牽手模樣的簡圖,便趁著晚風徐徐開心地在院子裡放飛了起來。

夏楠竹笑著看著身旁的繪梨皓凝重的神色,知道他在擔心自己這風箏是在傳遞什麼訊號給外界的人,便笑著解釋道:“在我們獵場上,每一個即將嫁出去的女子,都會陪父母放一次風箏,然後像這樣……”說著,夏楠竹一把扯斷風箏線,任憑那風箏隨風而去,“像這樣、放飛出去……”

“你幹什麼!”繪梨皓看著隨風飄走的風箏著急地大聲吼道。

此時,夏楠竹卻裝出一臉無辜的模樣,小聲的明知故問道:“怎麼啦?這風箏本來就是要放飛的,才護佑我們即將到來的婚姻幸福美滿。你幹嘛那麼大反應,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會和你成親?”

繪梨皓激動地看著那搖搖擺擺的風箏飛了出去,又看了一眼面帶失落的夏楠竹,沒有選擇過去安慰解釋,還是選擇立馬轉身就出去,連忙找到多福,讓他立馬發散人出去找那風箏。

而自己則是坐立不安地等著,心內想道:“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憑自己對夏楠竹的瞭解,若是她並非真心同意嫁給自己,那麼、那飛走的風箏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過了好一會,多福方才滿頭大汗地拿著一隻風箏跑了進來。

繪梨皓連忙起身接過細細看著,點頭說道:“是這一隻了!你在哪裡找到的?”

“唉,這會子風那麼小,這小風箏能飛多遠,原來是卡在一顆樹上了,爬上去拿下了就是了!”多福氣喘吁吁地說著,邊用手一把揩掉臉上的汗。

繪梨皓認真研究著夏楠竹畫上的那牽著手的新郎和新娘,認真揣測著夏楠竹這畫到底是傳達的何意。

見繪梨皓一本正經地研究著那畫,又懷疑夏楠竹是想以這風箏傳達資訊給外界的人,多福也忍不住說道:“我說、少爺,這一次,真的是你多疑了。雖說楠竹姑娘說的這放飛風箏的習俗我們確實沒聽說過,但是你要說這風箏上畫的這兩個小人就能夠給顧家堡的人傳遞資訊,那也太玄乎了!更何況,她怎麼知道這風箏就一定能夠飛到顧家堡裡去,顧家堡的人就能看懂這是什麼意思呢?再說了,顧家堡離這裡這麼遠,今晚這點小風根本不可能帶著風箏飛那麼遠的,就算飛遠了,哪裡就那麼巧落到顧家堡了?太玄乎了吧!”

聽著,繪梨皓也知道是自己反應過大了,但是依舊憂心忡忡地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看著手中的風箏,也確實看不出什麼來,繪梨皓便一把扔在腳下,對多福說道,“走吧!剛剛我反應這麼大,若楠竹放飛著風箏真的是像她說的那樣只是為了祈福,她現在一定很傷心。記住、待會不要提到這風箏被我們撿回來的事。”

“這個多福知道。”多福答言道。

果然,一走進去,便看到生氣不吃飯的夏楠竹一臉愁悶地坐著發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也沒動。

那小念一見繪梨皓走了進來,便連忙迎了過去、稟告道:“剛剛少爺你出去後,楠竹姑娘就一直不開心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動一口。”

“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繪梨皓吩咐說道。

“是。”眾人聽了,便都答應了,紛紛退下。

見眾人都退下來,繪梨皓便走到雙手抱膝、愁悶埋頭在膝蓋上的夏楠竹,溫聲細語地說道:“怎麼、還在生我氣嗎?”

聽得,夏楠竹懶懶抬起頭,無奈地說道:“你不是都不相信我麼?還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