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罵吧!總之,從今天開始、你就住這院子裡,我每天都會過來看你的!”繪梨皓保持儒雅,輕聲對夏楠竹說道,“放心吧,我會派一人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的,我相信、一段時間過後,你就會忘了顧寒,重新接受我的!”

夏楠竹也又氣惱又著急,眼睛不禁也紅了,憤怒地扭過頭去,不願多看繪梨皓。

繪梨皓見狀,也只得作罷,便先出去。

夏楠竹也無法,只得暫時住了下來,又看著繪梨皓派了一群女僕過來,畢恭畢敬地舉著一個個木案,吃的、用的衣服、連同玩樂的東西都一應俱全。

看著眼前那些女僕恭敬地伺候著自己,夏楠竹也沒好氣地說道:“繪梨皓他是要幹嘛?把我當成金絲雀一樣養在這裡嗎?”

那為首的一個女僕走近了幾步,恭敬說道:“楠竹姑娘、我叫小念,這段時間,就由我負責照顧你,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

“我想出去!”夏楠竹徑直說道。

“這……”小念為難地看著夏楠竹,連忙安慰道:“除了這個,其他的、小念都可以儘量做到的!”

聽得,夏楠竹嫌棄地白了一眼小念,便無奈地趴在桌子上,也不理會她們。

因為內院除了顧寒就是夏楠竹,顧寒不在,那些下人便也能偷懶就偷懶,也很少往內院裡面來巡邏,就是偶爾進來一趟,見夏楠竹房門緊閉,也以為她人在裡面,都不在意。

往常,墨蘭倒是很經常來找夏楠竹,近日因為顧寒的事,心內和楠竹生了嫌隙,墨蘭便也有意不到內院來找她,見她不去外院,也以為她是明白自己的刻意疏遠,自覺不過來找自己了,因此,更是不加理會。

因而,第一個發現夏楠竹不在顧家堡的,反倒是遠在西院的速夫人。

原來速裡海和顧寒出遠門後,顧毓清對顧寒心生嫌隙,也不願到顧家堡來住,自己就住在優品坊的客房處;鉤吻也因為被夏楠竹拒絕,心灰意冷,和速夫人說自己有點事要忙幾天,實則也是暫時地離開顧家堡,住到了外面的客棧去,不願再和夏楠竹碰面;而速裡溪也暗中和繪梨皓密謀著“事情”,除了偶爾不得已得陪速夫人用晚膳,也不願多見自己的母親。

這日,晴蘭用夏楠竹送過來的艾灸條為速夫人燻著小腿和膝蓋,邊聊著天。

“真沒想到,這些艾灸條還真的挺有效的,如今你的腿還真的好多了,前日,見你還能走那麼遠的路,晴蘭心裡是真的為你感到高興!”晴蘭由衷地說道。

速夫人也和藹笑著說道:“多虧了楠竹那孩子,也辛苦你天天幫我燻著,我這腿啊、才能好成這樣子!”說著,又想起了什麼事,便認真地對晴蘭說道,“說到楠竹,我倒想起來了,這些日子寒兒都不在,楠竹在內院那邊估計也很無聊,你讓人去和她說聲、要有空就多來我這裡陪陪我,我這個老人喲,現在是走也走不遠,年輕人也不願意多來看……”

“哪裡是他們不願意來,他們不過都忙,不忙時、還不是天天來陪你。”晴蘭笑著安慰道。

“老二和老四、我看著倒像是有什麼事沒和我說,可能是他們兄弟幾個鬧彆扭了,不然、老二和老四也不會這樣突然就說出去住,這兩孩子以前還從沒這樣過。我問他們、他們還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速夫人說道,不禁失落地垂下眼瞼來,嘆了一口氣,“我老了不中用了,孩子們現在呀,啥都不願意和我多說。”

“老夫人,你啊、放寬心吧!”晴蘭笑著勸道,“別自己亂想了,過陣子、等大爺和城主回來,二爺和四爺自然也就會回來的,他們兄弟幾個呀,比親兄弟還親,就算有什麼誤會矛盾,一段時間後,也就都和好了!”

“但願像你所說的那樣吧!”速夫人說道,“你先喊人去看看楠竹在幹嘛,若沒事就讓她過來陪我吃午飯!”

“行!”晴蘭笑著回道,便將那燒了一半的艾灸條架著放到一旁的木盒子裡,便出去吩咐人去北院一趟,隨即又回來繼續幫速夫人燻著。

半晌過後,只見一丫頭回來說道:“楠竹不在北院。”

速夫人聽了也納悶,便讓人到各處都找找去,一直到傍晚時分,依舊找不到夏楠竹的蹤影,問了墨蘭、墨蘭也為難地說不知道。

“整個北院的人進進出出哪個不是歸你管的,我又常聽楠竹說她和你情同姐妹,每次出北院的門都要先和你說一聲。如今、這麼大個活人,居然這樣不見了幾天,你都不知情?”速夫人生氣責備道,因為太激動,又忍不住難受地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