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眾婆子,繼續饒有興趣地繼續八卦著夏楠竹和顧寒之間的種種事宜。

離開南院後,夏楠竹便回到自己房間,卻看到速裡溪和煙蘭正坐在內院院子裡等著自己。

“裡溪小姐……”夏楠竹禮貌叫道。

“你去哪裡了,我家小姐都等你好長時間了。”煙蘭埋怨道。

“行了,煙蘭。”速裡溪裝腔作勢地說道,“人家現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自然忙得很”。

那煙蘭會意,便也不再言語。

“繪少爺又找到我了,央求我這次一定帶你出去。”速裡溪直接站起身來,看著夏楠竹,開門見山說道,“這一次、大哥和三哥都不在,沒人會攔著你們,跟我走吧!”

“我不走。”夏楠竹也直接拒絕道。

速裡溪只是一聲冷笑,也不多言,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只是看著夏楠竹,明知故問道:“哦、前日你非要跟著人家走,如今真正可以讓你走,讓你自由地和他在一起了,你倒不願意了,這可是為什麼呢?”

“連浣衣房裡的人都聽說了昨晚我和顧寒一起冒雨回城堡的事,速裡溪一定也是都知道,現在這樣問我、不過也是明知故問。她應該是故意來找茬的。”夏楠竹心內想道,便也只是說道:“我想過了,我哥欠下的錢,我要自己還,我不能將這份債務轉移到繪梨皓身上。”

“那如果我說、這筆錢,我不用你還了呢?你走不走?”速裡溪繼續逼問道。

“這錢是我哥欠下的,就是不用還了,也得城主親自和我說了才算數。”夏楠竹理直氣壯說道。

速裡溪聽得,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夏楠竹不解地問道。

速裡溪慢慢轉大笑為小聲抿嘴笑,又饒有興趣地看著夏楠竹,道:“你不願意走,也在我意料之中。我知道,如今、你已經看不上人家繪梨皓了。你看上我三哥了,對不對?”

夏楠竹一時也無言以對,也不願意和速裡溪多糾纏,便繞過她們打算回房間去。

“等等!”速裡溪收起笑容、厲聲喝道。

夏楠竹頭也不回,沒好氣道:“你又要幹嘛?”

“我受繪梨皓所託,帶你離開顧家堡,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不過,也別怪我不提醒你,自從上次我三哥在南院那樣羞辱繪梨皓之後,他就一病不起,如今更是臥病在床,恐怕、堅持不了多少時日了……”

聽得,夏楠竹連忙轉身走到速裡溪跟前,著急問道:“你說什麼?”

速裡溪冷漠一笑,說道:“我說什麼,你聽得不夠清楚嗎?”說著,又挺直了腰板,繼續說道:“不過也是,如今你高攀上我三哥,區區一個繪梨皓的生死,對你也不算什麼了,是吧?”

“你說的是真的嗎?”夏楠竹狐疑地看著速裡溪。

“哼,果真是個薄情寡義的女人,好歹人家也是因你才受到的那麼大屈辱,又因為你思念成疾,你居然還質疑我!”速裡溪不悅地冷言說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人就在繪家躺著,你若願意去看一眼,便從繪家後院去,自然有人接應你進去;若不願意嘛、那也與我無干。”說罷,速裡溪便徑直出去了。

這邊,夏楠竹愣神了一會,便著急地就往外趕,徑直跑向繪家,果然和速裡溪說的一樣,繪梨皓的貼身小廝多福就在後院門口等候著自己。

夏楠竹上氣不接下氣地半蹲著,以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抬頭問多福道:“梨皓怎麼樣了?真的病得那麼嚴重嗎?”

多福一臉憂愁地看著夏楠竹,只是點點頭,便說道:“跟我來吧!”說著,便帶著夏楠竹徑直來到繪梨皓的院子裡,一進房間,果然見到繪梨皓正躺在床上。

“梨皓!”夏楠竹揪心地跑到其床沿邊坐下,看著奄奄一息的繪梨皓,心疼地說道:“你怎麼樣了?”

一見夏楠竹來了,繪梨皓連忙就拉住夏楠竹的雙手,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怎麼病成這樣子了,大夫怎麼說?”夏楠竹擔憂地問道。

那多福見狀,也識趣地退到門口處等著。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你,也擔心你在顧家受委屈,大夫說、我就是憂思成疾。”說著,繪梨皓又不禁裝模作樣咳嗽了幾聲。

夏楠竹連忙輕輕扶起他,幫他拍著背、順著氣,心疼地說道:“我一切都好,在顧家也挺好的,你何必擔心成這樣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