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速裡海點頭說道,“那你先去吧!”

聽罷,顧毓清方才出去了。顧寒也派人去練兵場喊鉤吻過來北院。

這邊顧毓清坐著馬車到天狼城城門處也順利地接到了自己的母親,便往城內趕回來。

顧毓清之母顧小蔣本也是天狼城的人,性子雖然潑辣,但是也十分精明能幹,加上又有幾分姿色,被從洛川國來的一位富商看中,欲娶之續絃。顧小蔣父母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顧小蔣卻有自己的打算,對方雖然年紀大了點,又喪妻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但對方家資雄厚,富可敵國,是天狼城那些商人所不能比。於是顧小蔣便執意嫁了過去。隨後慢慢掌控了夫家生意事業,架空了丈夫的權利,加上丈夫年紀本來就大,事事都只得聽顧小蔣的。

顧小蔣讓兒子跟自己姓,丈夫雖然不情願,可是也敢怒不敢言。為了防止那兩個“拖油瓶”孩子爭奪財產,顧小蔣也是早早就佈下自己的計謀。

顧小蔣一邊安撫著丈夫,允許其納小妾取樂,一邊將繼女早早遠嫁,又分了一部分門店給繼子,任憑其揮霍,只是、要求其接受了這些門店生意後,無論生意好壞,自己是死是活,未來都不得再繼承任何財產。

自然,顧小蔣是決不允許繼子的生意做大起來,暗中百般出損招搞垮繼子的生意,待眾人認為其將分得的財產敗光,輸得一清二白時窮得揭不開鍋時,顧小蔣又扮演好人的角色,大搖大擺地將其接回家來共同生活。眾人都稱頌不已,只道顧小蔣心底善良仁厚,連丈夫也對她漸漸地也是真心地言聽計從起來。

實則,顧小蔣暗地裡各種辱沒繼子,逼得其成為一個百無一用、只會吃喝玩樂賭博消沉的“廢物”!自從發生了顧家被滅門的事件後,顧小蔣仗著顧毓清也姓顧,便狠下心來、讓小小年紀的顧毓清來到顧家長居,希望其有朝一日能夠取代顧寒這個根本沒有顧家血緣的“冒牌貨”!

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為,打小就聰明伶俐的顧毓清並不是不知道,但顧小蔣一向強勢,顧毓清也沒辦法,也只能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娘,都兩年沒見你了,你精氣神也還這麼好!”顧毓清親暱地摟著母親,撒嬌道。

“還精氣神好呢!我都被你嚇死了!”顧小蔣抱怨說道,一把推開嬉皮笑臉的兒子,“你這是往顧家堡去的吧。說好了、我不去那什麼顧家堡,我就在附近的客棧住一個晚上,讓你收拾一下行禮,我們明天、或者後天就走!”

顧毓清聽得,更是一頭霧水,笑著問道:“娘,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幹嘛不和我一起住在顧家,和你寶貝兒子住一起不好嗎?”

“我說不要就不要,我就住客棧。”顧小蔣堅持說道,又拉開馬車的簾子對車伕說道:“師傅、我們不去顧家堡,到前面的福來客棧就好。”

“好勒!”那馬伕爽朗應答道。

顧毓清不解地問道:“娘,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看看你,現在什麼事都不和娘說,要不是我留心著你,還不知道你出了這麼大的事呢!”顧小蔣大嗓門責備道,“行了,等到了客棧我再跟你細說,不然、我又想罵你了!”說著,又伸出食指用力戳著顧毓清的腦門,一臉不悅地盯著他。

見如此,顧毓清也只得無奈搖搖頭,笑著說道:“行行行,母親大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到了客棧,馬伕幫著將行李搬好,方才在外面等候。

看著乾淨整潔的大房間,顧毓清一把坐下,閒情逸致地翹著二郎腿展開扇子悠哉地扇著,笑著說道:“娘,放著好好的顧家堡不住,非住客棧,您這又是鬧哪出啊?還有,這次來得這麼急,是不是我爹新納的小妾給你氣受了?”

顧小蔣一聽,一聲冷笑,自己也坐了下來,看著兒子說道:“放心吧,現在整個家裡都是我在做主,連你爹對我都是言聽計從,他那一堆小妾哪個不想活了,敢給我惹點煩心事?”

顧毓清聽得,也趕緊笑著拍馬屁道:“也是,我娘是什麼人,那可是一等一的厲害角色、女中豪傑!”

顧小蔣聽得也笑了,又恢復一臉嚴肅教訓道:“行了,別拍我馬匹了,我這次來得,的確是因為事發突然。你遇刺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我收到訊息,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訴我了!”

“哎喲我的娘哎,你就是瞎擔心,為了這事專門跑一趟!我現在不都好好的嘛!” 顧毓清無奈地說道。

“反正,無論如何,你在顧家堡已經不安全了,毓清……”顧小蔣急切地說道,“那可是千反凜的幽影騎兵,說明、藍蝶家已經開始要對天狼城動手了,你就是太為顧家賣命了,所以才會招此橫禍,趁現在還來得及,你必須馬上跟我回去!”

顧毓清聽得,連忙站起身來,說道:“若是千反凜真的打算對天狼城動手,那我就更不能走了,顧家堡需要我、我的兄弟們更加需要我!”

“呸!什麼兄弟!我把你送到顧家堡這些年,可不是讓你來認什麼兄弟,更不是來給人家當奴才賣命的!”顧小蔣氣惱地說道,“你娘在皇城裡也是有眼線的,你知道為什麼千反凜單單選擇了你下手嗎?”

顧毓清聽得此話,也十分狐疑地看著自己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