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竹震驚地聽著,又想起之前他在訓兵場遮眼打靶時和自己說的話,“你不知道狼這種動物擁有最聰穎頭腦,最敏銳的嗅覺和超乎你想象的聽力的嗎?天狼更是如此。任何妄圖消滅天狼族群的想法,都是枉然!”

如今夏楠竹回想起來,顧寒那時候不正是暗示著他就是天狼麼?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對他有偏見,才會覺得他不過是自以為是,又自大愛吹牛罷了。

“我跟你迴天狼城,我也會幫你保守你的秘密。不僅僅因為你今天救了我,更因為未來有朝一日,我希望看著你殺掉千反凜那賊人!或者、我可以幫助你一起殺掉那惡賊!”夏楠竹眼神堅定地看著顧寒,說道。

顧寒心裡卻五味雜陳,什麼也沒說道,只是淡淡說道:“走吧,我已經讓夏小松先回田狼城了。我們從這裡直接回天狼城!”說著,便示意讓夏楠竹先上馬。

夏楠竹便利落一腳踩上馬鐙上馬,顧寒隨後也騎上那馬匹,雙手繞過夏楠竹的腰控制著韁繩,如此一來,兩人便是親密地貼身共同騎著同一匹馬。

一開始夏楠竹還覺得彆扭,畢竟自己從未和男子如此親密過,但是又見顧寒半點反應都沒有,認真地趕著馬,心內便責備自己道:“人家一心帶你逃命,你腦子裡都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呀!”

而夏楠竹不知道的是,顧寒雖然表面上一如既往地淡定冷漠,心內卻也波濤洶湧著,暗自想道:“該讓夏小松自己找一匹馬才是,這樣我和楠竹就各自有各自的馬。這樣一起騎著、太不習慣了……以前帶裡溪一起出去玩還沒覺得什麼,怎麼帶著夏楠竹感覺就這麼奇怪!”

夏小松一回到天狼城就找到了墨蘭說明情況,墨蘭聽了也大為震驚,一刻不敢耽誤,馬上將此事告知了速裡海。

第二天,速裡海、速裡溪、速夫人、顧毓清、鉤吻、夏小竹等人一齊坐著,焦躁地等候著。

“喂、三哥真的說了,今天就可以回到天狼城嗎?”速裡溪不屑地看著夏小竹問道。

“不得無禮!人家有名有姓,按輩分、你還得喊人家一聲哥哥!”速夫人看著速裡溪責備道。

速裡溪不樂意地撅著嘴巴別過頭去,也不理會。

夏小松此刻一心擔心著夏楠竹的安危,哪裡還在意這些,只是答道:“對,昨天顧城主是這樣和我說的。如果一切順利,他們從皇城逃出來後馬上就趕回來,這個點應該差不多到了的。”

“我就說,三哥帶著那個夏楠竹出門準沒好事!應驗了吧!”速裡溪不滿地嘀咕道。

正說話之間,忽然一門衛跑進來、激動地喊道:“遠遠地就看到城主騎著馬回來了!”

聽得,速夫人方才鬆了一口氣,停止了轉動手中的佛珠祈禱,在速裡溪和鉤吻的攙扶下起身,高興說道:“太好了!”

“走吧!咱們出去看看!”顧毓清也高興說道。

眾人連忙趕到大門處來,果然見到顧寒和夏楠竹騎著馬一道回來了。

顧寒一把跳下馬,又伸手扶住夏楠竹下馬。

夏小松著急地跑到夏楠竹跟前,一把緊緊抱住,又連忙鬆開、著急問道:“你哪裡傷著了沒有?啊?”說著,又細細檢視著。

夏楠竹欣慰一笑,說道:“我沒事啦!好好的呢!”又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啊,是我莽撞了,讓你擔心了。”

夏小松聽得,頓時也收了笑容,嚴肅地說道:“你的確是莽撞了,胡鬧!你這、這不是亂來嘛!要是沒有顧城主冒死相救,你現在都……”說著,也不禁後怕地住了口,只是嘆息道,“唉,以後不可以這樣胡來了……”

“好啦好啦!我這不沒事嘛!”夏楠竹見狀連忙安慰道。

那邊,墨蘭也走了上來,緊緊握住夏楠竹的手,微笑著說道:“沒事就好!”

“嗯!”夏楠竹也會心一笑。

鉤吻見顧寒平安歸來,心內也放心了,又見夏楠竹那邊被夏小松和墨蘭圍著,自己雖然很想過去,卻也不好意思,便只得偷偷看著,繞到顧寒這邊來。

那邊速裡溪見到顧寒和夏楠竹共騎一匹馬,如此“曖昧”,心內早就打翻了醋罈子,滿心不悅,不過見顧寒總算是平安回來了,便暫時忘了生氣,連忙小跑著就過去抱住顧寒,喊道:“三哥、你嚇壞我了!”

顧寒也輕輕拍了拍速裡溪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

眾人也都圍了過來,速裡海用力一拍顧寒的肩膀,說道:“回來了就好!”

“嗯。”顧寒看著他答道,又走到速夫人面前,一把就要跪下,說道:“娘,對不住,讓您操心了!”

速夫人連忙扶起來,說道:“什麼擔心不擔心的,你能安然無恙回來,為孃的就高興了。”

“行了,都別在大門口說話,這麼張揚!先進去再說吧!”顧毓清提示說道。

“對、對,先、先都進、進去吧!”鉤吻說道。

“走吧!”速夫人一臉喜悅地拉著顧寒的手就準備往裡走,又忽然想起什麼,便轉身看著後面的夏楠竹,笑著說道:“楠竹姑娘也一道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