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過,人、人家未必、未必看得上、上我!”鉤吻低著頭含羞說道。

“你就是騙人!你成天在練兵場,見過幾個女人了,哪裡來的意中人,我怎麼不知道。”顧毓清打趣笑著說道,有意試探一下鉤吻此話是真是假。

“我、我就是有、意中人了!真的,乾孃、我不會、不會騙你的。”鉤吻認真說道。

“乾孃知道,你是好孩子,從來不對我撒謊,不像這臭小子!”速夫人說著,又嫌棄看了顧毓清一眼。

“乾孃冤枉啊!”顧毓清小孩子似的朝著速夫人撒嬌道,“我可是你最貼心的小棉襖!”

“別打岔!”速夫人也笑著對顧毓清說道,又慈愛地看著鉤吻,溫柔地問道,“孩子、你告訴乾孃、你看上了誰家的姑娘了?讓乾孃為你做主,保準給她娶進門來。”

鉤吻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道:“她還、還不知道我喜歡她呢!這事以後再、再說吧!”說著,“騰”地一聲筆直地站了起來,說道,“我、我吃飽了,兵營裡還有點事,我先、先走了!”說著,慌慌張張地就往外走,還不小心碰了一下椅子,卻也只是尷尬笑著連忙逃了出去。

“這孩子……”速夫人看著鉤吻慌忙走出去的模樣,哭笑不得。

“娘、我也吃飽了!孩兒也還有點事,我也先走了!”速裡海見狀,生怕又被提起親事,也想著趕緊溜。

“娘、我飽了!我和大哥一起走!”顧寒也趕緊站起來說道,便跟著速裡海一併走了出去。

頓時只剩速裡溪坐著吃飯,還有一個站在速夫人身後的顧毓清。

很快就回過神來的顧毓清也連忙說道:“那個、乾孃……”

“你也吃飽了是不是?”速夫人也知道他們都生怕自己提起繪梨衣的親事,趕緊逃著,見顧毓清一張口,便替他說完了。

顧毓清聽得,也只得尷尬地豎起大拇指,笑嘻嘻說道:“乾孃就是厲害,我還說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乾孃早點休息,孩兒告辭!”說著,便一溜煙往外跑。

“這些小兔崽子,見我說起婚姻大事,一個個跑得那麼快!”速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這三十而立,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不是再正常自然的事麼?”

“行啦,娘、不還有我麼?我陪你吃。”速裡溪說道,就往旁邊挪到顧寒的位置,笑著說道:“還是你女兒對你最好吧!”

速夫人也疼愛地摸了摸速裡溪的後腦勺,憐惜地說道:“你也是調皮搗蛋的主。”

速裡溪也笑著依偎到母親懷中,心內卻還是想著今日顧寒和繪梨皓的決鬥。

“三哥、對夏楠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速裡溪鬱悶想道,“是喜歡嗎?還是、純粹真的只是像他對那個墨蘭一樣,不過是覺得她身世可憐,對她好一點?若真的如此,為什麼不肯放楠竹和那個繪梨皓走,真的只是因為顧家不買賣下人嗎?還是……”

話說繪梨皓回到繪家後,也沒有向自己家人大肆告狀,反倒徑直躲進房間將自己關了起來。無論家人如何擔心喊話,就是不開門。還是繪萬三逼問那多福,繪家人方才知道了一切。

“皓兒,你開開門,讓娘看看你傷到哪了?”繪萬三正妻柳氏在門外哀求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了,你先開一下門好嗎?讓我們進去看看你!”

“梨皓,先開開門!”繪萬三也在門外喊道,“別讓你娘這麼擔心你。”

“怎麼辦?皓兒就是不開門。”柳氏哭哭啼啼地對繪萬三說道,又一把揪住多福的耳朵罵道:“你是死人嗎?見大少爺被人欺負了、也不拼了命保護少爺?”

“哎、疼疼疼!”多福不由地哭喊道,又連忙忍著痛委屈地辯解道:“夫人,小的是想幫少爺來著,但是顧家人多勢眾,我確實沒有反抗的餘地。而且,這是少爺自願和顧城主決鬥的,顧城主也算是點到為止了,少爺並沒有受什麼傷的。”

“你還嘴硬!沒受傷少爺幹嘛躲房間裡不出來?”柳氏憤怒說道,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到多福右臉上,又反手另一巴掌打到左臉上。

清脆的“啪”地聲響,讓其他下人都聽得心驚肉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