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夏小松又鬼鬼祟祟地來到顧家堡找夏楠竹。夏楠竹便來到南院一處接待下人家屬的庭院處見他。

見到夏小松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又賊眉鼠眼地到處瞄著,夏楠竹便沒好氣地說道:“你來做什麼?”

“小竹呀,我剛剛就聽說了,你如今是高升了,居然到北院人顧城主那邊去幹活。那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夏小松猥瑣地笑著說道,又擠眉弄眼地示意夏楠竹。

“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夏楠竹不悅地說道,“不要叫我小竹,如今我叫夏楠竹了。”

“行行行,如今你是這個!連我也得聽你的!”夏小松豎起大拇指,笑眯眯地說道。

“你是來要錢的吧!”夏楠竹瞭解自己這個好吃懶做的哥哥,直截了當地說道。

“嘿嘿,這也是我來找你的一件事。就看小竹你……”說著,夏小松生恐讓楠竹不悅,連忙笑著改口道,“不、是楠竹。對,楠竹。看妹妹你能不能接濟一下哥哥我,我這都窮得揭不開鍋了!”

“我上次不是才讓人給你寄了一點錢嗎?你是不是又去賭錢了,怎麼這麼快就花完了?”夏楠竹生氣質問道。

“沒沒沒,我現在都很少賭錢了。那點錢,哪夠我吃飯幾天呀!”夏小松裝出委屈巴巴的模樣說道。

夏楠竹知道他一定又是拿去賭了,便生氣地說道:“你也不必騙我了。我認識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了,以前阿孃還在的時候,就因為你整日地賭錢喝酒、被你氣得身體都垮了。如今你還這副德行。我沒錢,你走吧!”說著,便轉身欲走。

“夏楠竹!”夏小松見其堅定了不給自己錢,頓時也變了臉喝道。

“怎麼?你還想對我動粗嗎?”夏楠竹冷笑著說道,“你天天賭錢喝酒,我天天出去打獵幹活。如今要動起手來,你可不是我對手!”

夏小松一聽,又轉怒為笑,慢悠悠地說道:“我呢,是和你要錢來的。但是,也是順便給帶一些繪梨皓少爺的訊息,他來咱家找你了……”

“什麼?繪少爺來找我了!”果然不出夏小松所料,夏楠竹一聽繪梨皓,馬上走過來激動地問道:“繪少爺說什麼了?”

夏小松壞笑了一下,說道:“妹妹呀,果然你還是在意這繪梨皓的。”

“別廢話!快說!”夏楠竹煩躁地問道。

“這……”夏小松露出為難的神色,伸出雙手到夏楠竹面前。

夏楠竹會意,極不情願地將自己兜裡僅剩的一包碎銀子直接丟給他,罵道:“夏小松,你別忘了我淪落到顧家為奴都是拜你所賜!你做個人吧你!”

夏小松用手顛了顛那包碎銀的重量,瞬間喜笑顏開,說道:“我還羨慕你呢,在顧家堡吃香的喝辣的,那可不比在繪家好!不過,繪家有繪梨皓嘛,你想去繪家也是正常的。”

“夏小松!”夏楠竹見其拿了銀子還這樣嘴巴不乾淨,生氣喝道。

“行啦行啦,你別生氣了。我告訴你便是了。”夏小松笑著討好說道,方才將繪梨皓怎樣找到自己,又怎麼得知楠竹的下落,又打算怎樣做都說了一遍。

夏楠竹聽了,也很感動,同時心內也倍感苦楚,心內想道:“到底是我走得急,沒來得及和繪少爺說一下,讓他著急了。”

夏小松走後,夏楠竹回到了自己房間,又想著夏小松剛剛說的話。

原來繪梨皓得知夏楠竹不辭而別之後,便猜想其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否則以夏楠竹的性格,是不會這樣不辭而別的。多番查詢之下,繪梨皓找到了夏小松,方才問出了夏楠竹原來是為了替哥哥還賭債,被迫到顧家堡打工還債,便決定要贖出夏楠竹。

夏楠竹也為難地想著:“繪家自然是不缺錢的,若繪少爺真的來贖我,幫我還清哥欠下的債,我該答應嗎?這樣,他不又成了我的新債主了嗎?以前在他家打工,我是為了賺錢,若他成了我的債主,他不就變成第二個顧寒了嗎?這關係又奇奇怪怪的了……”

“唉,好煩啊!”夏楠竹愁悶想著,要是秦寂在就好了,“秦寂那麼聰明又那麼能幹,唉!話說,自從我離開洛川國來到天狼城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我有讓人把地址留給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

“要是我多認識幾個字就好了,就可以給他寫信了。”夏楠竹呆呆地想著。

每次一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夏楠竹就想起陶秦寂,這個自己在獵場中認識的朋友,那個時候、自己還小的時候。

當年夏小竹還小的時候,經常不是去獵場幫父親打獵,就是去山上採蘑菇野菜。而和陶秦寂的相識,就是在獵場!夏小竹父親的工作正是幫忙看護千反凜國王的獵場。這一天,夏小竹見天空萬里無雲,蔚藍的天際讓夏小竹心情十分爽朗,便提議和父親一起去打獵,兩人繞有興趣地打賭比賽看誰能先打到獵物回到家,便各自分頭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