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們是有事出去忙了。”速裡海試圖讓她開心一點,辯解道。

“好了大哥,你別為他們說話了。三哥也是,回回都跟四哥往那種地方去,現在甚至偶爾還帶回家來。不行,我要告訴娘去,三哥最怕咱娘了!”速裡溪說著,拔腿就往速夫人的庭院跑去。

“唉、小溪……”速裡海抬起手來欲招呼竹速裡溪、還欲說點什麼,但是速裡溪早就一溜煙跑到哪裡去了,速裡海便也放下雙手來,心內想道:“唉,算了,讓她鬧去吧,這丫頭從小就和小寒親近,又那樣厭惡小寒身邊經常有不同的女人;今日穿的這條流彩雲錦羅裳裙,還是今年生日小寒送她的,她那樣愛惜地穿著……”速裡海想著,隱隱擔心著什麼,但是一想到速裡溪一直和其他人一樣,以為顧寒就是速寒,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二哥,速裡海又覺得自己多想了,也便笑著將自己的疑慮丟開了。

這邊,顧毓清和顧寒來到了顧家一處名為永泰館的賭坊。這是天狼城最大的賭坊,自然也歸屬於顧家堡的產業。

“最後一步了是嗎?”顧寒嚴肅認真地問道,稜角分明的臉龐多了幾絲冷酷之意。

顧毓清邪魅一笑,說道:“我辦事你放心吧!這盤棋雖說很容易下,但是我也花了好些時日,這最後一步就看咱們待會的表現了。”

兩人一踏進永泰館,就聽得無盡的喧鬧聲以及瞬間充斥到鼻息的煙味、酒味、汗臭味等。很快就有賭館負責人認出是兩人來,馬上迎接著上了三樓雅間,端上上好的茶水伺候著。

顧毓清假意詢問著賭館的經營情況,很快就聽得隔壁有女子大聲的求救聲。

顧毓清朝顧寒使了一下眼色,顧寒會意。

儘管眼前負責報告管財的柳掌櫃還試圖掩飾一下,連忙說道:“城主、四爺、沒什麼的!賭場就是經常那些人玩玩鬧鬧著呢!”

“救命都喊出來了,還能是玩鬧嗎?”顧毓清言辭令色道,一把推開他,和顧寒往隔壁第二間房走過去。

顧寒一把踢開了門,只見正是賭場的館主正在戲弄輕薄一妙齡女子!

聞得門被踢開,館主也被嚇了一大跳,驟然起身,見到是城主顧寒,更加是嚇得夠嗆,慌慌張張從床上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

那女子一臉怒氣,見如此,便也趕緊起身,見館主賠笑給眼前兩位身著華服之人行禮,便料定這兩位是大人物,又想到自己剛剛受他的欺侮,一氣之下便繞到館主側面,對準其褲襠處就是用力精準地一腳踹過去!

“哎喲!”那館主沒防被這樣一踢,加上那女子力氣又實在大得很,瞬間疼得應聲而倒,用手捂住褲襠被踢處就左右翻滾,口裡不住地“嗷嗷”叫喊著。

顧毓清倒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妮子,出手就是人家根子、也是狠!”

那柳掌櫃忙和旁人扶起館主,又著急連忙說道:“來人、把這野女子捉起來!太放肆了,在城主面前也敢如此!”

聽得如此,夏小竹方才明白眼前這兩個人竟有一人就是天狼城之主,大名鼎鼎的顧寒!心內也有略懊悔自己魯莽造次了,但是心內馬上又想道:“管他們是誰呢?就像阿爹說的,要有狼的性格,有仇必報!這人渣差點毀我清白,我一腳還算是便宜他了!哼!”夏小竹想著,厭惡地看著那還疼得“嗷嗷”叫的館長,倒有點像獵場裡的那些喜歡墊腳高處檢視情況的土拔鼠,想著,夏小竹倒忍不住偷笑了。

“城主,你要為我做主!這夏小竹本就是我的人,您瞧、她這賣身契都在我這裡!”館主辯解說著,連忙讓小廝拿來一張賣身契。

“你胡說!什麼賣身契!那不過是你威脅夏小松寫的!”聽得,夏小竹也生氣地說道。

“臭丫頭!就知道你會賴賬,我已經著人壓你哥過來了,今日咱們當著城主和四爺的面也把這事了結了。雖說人人都知道我好女色,但我也是有原則的,省得我落下個強搶民女、欺負弱小的惡名。”

“放開我!”夏小竹生氣地對兩旁過來緊拽著自己手臂的小廝喝道,“朗朗乾坤,沒想到你們天狼城也和洛川國一樣是此等沒有王法之地!”

顧毓清見夏小竹如此伶牙俐齒的,聽了不禁笑了,饒有興致地展開摺扇邊扇著、邊看著夏小竹;顧寒則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示意那兩人鬆手。

那兩人方才鬆手退到一旁待命。夏小竹嫌棄地扭了扭肩膀,怒視著眾人。

“姑娘,你也別生氣,等你哥來了,若是我們賭坊的過錯,必定給你一個公道。”顧毓清笑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