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好奇地蹲了下去,她謹慎地撿起藥丸,封老的床下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這是一張拔步床,只是床下被封得死死的,黑老大從另一頭鑽了出來,行首闊步地朝著楚染走來,像是炫耀自己的成就,楚染獎勵性地在它頭上擼了一把。

它卻呲著牙瞪了楚染一眼,隨即慵懶地舔著自己的爪子,邀功似的。

這床下是實心的,才沒有人發現這一粒遺落在床下的藥丸,這隻貓真的是太神了。

楚染還想在擼一把,可惜黑老大炸毛的跳到了一旁,不肯讓楚染再摸它。

“小心一定,有人來了,從窗戶走。”

楚染趕緊把藥丸收好,一把撈起地上的黑老大,從窗子裡跳了出來。

目光正好掃到左上方的房梁,那個地方有個痕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拆掉了。

“阿辭,你那邊能不能看到窗戶這裡有監控?”

“等等,我看看。”

幾秒之後,阿辭的聲音又出現了,“有,不過這裡顯示黑屏,應該是攝像頭被拆了。”

黑老大平時囂張跋扈慣了,除了封老和封烴,誰都不讓抱,此刻卻安安靜靜地躺在楚染的懷來,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楚染的胸。

楚染瞪了它一眼,敢情這是隻色貓?

不過她心在也管不了這麼多,趕緊問道:“你問問,這裡的監控拆到哪裡了?”

說完話,楚染也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封老房間裡傳來說話聲,聽起來是兩個女傭,“你看,我就說沒人,你非要自己嚇自己,連打掃都不敢。”

“我...我真的很怕啊,三爺讓我們正常打掃家主的房間,可...可他突然去世,我...我怕嘛!”

楚染想她嘴裡的三爺應該就是封老的第三個兒子封時茂。

“行了行了,我幫著你一起打掃。”

“哎,你不覺得奇怪嗎?我聽人家說案子沒有結之前,是不能破壞現場的,我們這樣會不會.....”

另外一個人不耐煩地開口:“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主人家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質疑三爺的決定?而且不是已經抓到了嫌疑人了嗎?”

“但...但我覺得烴少不像是這種人,我在這裡工作了五年,見過他,他雖然很冷漠,但我覺得他對家主很敬重。”

“噓,你小聲一點,胡說什麼?”年長一點的那個女傭四處看了看,凜銳的眼神中寫滿了警告,“如果你還想要這份工作就不要亂說,亂嚼舌根,到時候你小命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兩人頓時噤了聲。

楚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連封家的傭人都看出了端倪,封家卻沒有人出面給封烴澄清,還真是冷漠。

想到封烴這麼多年在封家經歷的一切,她的心糾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才會培養出這麼冷血的一家人。

剛才封時茂當眾嚎啕大哭,眼神卻十分清明,分明不像是親人去世的傷心。

如果封老泉下有知,會不會後悔自己曾經做的一切?

“問清楚了,好像是封老去世那個晚上這個監控就壞了。”阿辭蹲在兩個守衛的人面前,又把膠布貼上了他的嘴。

“監控被丟到了哪裡?”

“說,拆下來的監控會被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