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努力下壓心中的悲傷,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上去問,卻被封烴一把拉住了。

“染染,調查局的人在,讓他們問效率更高一些。”

封烴深知楚染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問老人話,而且調查局的人,他們不方便插手。

“我們先去,後面的事熾嶼會安排。”

楚染想了想,那個老師看起來確實很怕生,眼神閃躲,一個勁兒往身後的牆角靠去,像是要把自己塞進牆裡面。

“嗯!”

楚染點點頭,兩人上了車準備回酒店。

一路上,楚染都沒有和封烴說一句話。

封烴想要說話,但楚染把頭扭到一邊,拒絕和他交流,封烴無奈地輕嘆一聲。

一回到酒店,楚染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封烴的解釋,“我從沒有主動問你任何,因為我覺得兩個人在一切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我相信你有一天會告訴我。但我現在等不了,舒謙的事,我無法原諒自己。”

還有老師,到現在都還沒有老師的下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舒謙留下的書,她也沒有看到什麼新的線索,楚染越想越覺得心煩,也越來越急躁。

“你猜得沒錯。”封烴思慮一會兒後,慎重開口:“帶走他們的人目的就是月見草。他們是DG實驗室的舊部,我最近也在調查他們。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所以我想在你發現端倪之前,把林教授和舒謙找回來,但還是晚了一步。”

楚染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問:“DG實驗室舊部?他們居然來了眠城。”

“我也是剛得到訊息,舒謙一打電話給你,我就讓人趕來湛江市,但小賣部已經被燒燬,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封烴走到她身邊,附身認真道:“染染,我一定會盡快找到林教授。”

楚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好,這件事翻篇,那故里的事,你打算瞞我多久?看到我費盡心力尋找月見草,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舒謙的死給楚染的打擊太大,說話的語氣不算好,如果換在平時,她也會不會這麼失控,可現在舒謙死了,那是一個人,一個擁有大好前程的青年,就這樣隕落了。

他那麼希望成為一個植物學家吧!

一定還有很多夢想都還沒有實現,楚染不敢想象他臨死的時候有多絕望。

“染染,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封烴知道這些事總有一天會成為他和楚染之間的隔閡,可他並沒有打算一直瞞著她,他一直想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告訴她。

“我瞞著你是我不對,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我求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漠。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

楚染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冷冷地問:“那你希望我用什麼同樣的態度面對你?那麼多處心積慮想要得到月見草,如果你一早告訴我這個東西這麼危險,我就不會......”

我就不會讓老師和舒謙惹上這些麻煩。

楚染痛苦地扶額,她知道這些事和封烴沒有關係,可對舒謙的愧疚壓得她幾乎快要崩潰了,她做不到好好和封烴說話。

楚染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多少有點無理取鬧,可她顧不了那麼多。

封烴輕抿雙唇,沒有開口,他本以為月見草被帶走後,那些人的目光就不會落在他們的身上,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林教授居然留著月見草的一片葉子。

更沒想到它的生命力那麼頑強,一片葉子也能成活,還給他們帶來了殺身之禍。

舒謙死了,可他心裡居然有一絲慶幸,慶幸月見草不在她的手裡。

可如果那些人沒有找到月見草,那他們的目光勢必會轉移到楚染的身上,DG實驗室舊部對人體研究十分瘋狂,他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月見草,絕不會放過任何微弱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