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沅捂著半邊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楚染,上一次的事因為他哥,他才沒有和顏若雪計較,她居然還敢對他動手?少年心裡的傲氣和怒氣瞬間被激發出來。

“你這個瘋子...啪~啪~......”

他的話再次被楚染兩巴掌打斷了,“要是不服氣,你可以繼續說。”楚染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霸氣的御姐音不容置疑。

司凌寒氣得渾身顫抖,他的自尊不允許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憤然地揮著拳頭衝向楚染。

可楚染只是瞥了他一眼,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在他的拳頭砸過來之前,她只是穩穩退了一步,側了個身子,單手抓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把他手控制在身後。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司凌沅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連話都說不清楚:“放...放開我。”

楚染抬手一推,他就像是個弱不禁風的稻草,砰一聲撞在山莊大門上。

司凌沅比她高,可氣勢卻不足十分之一,他知道來硬的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上一次他已經吃過虧了,這一次,他絕不會白白放過她。

“你...你別以為我會怕你?”

“不怕??”楚染刻意拉長了聲音,向他走近了一步,少年扛不住她的霸道的氣勢,上一秒還態度強硬,下一秒就丟盔棄甲地跑了,一邊跑一邊還不忘放狠話,“你給我等著,有本事別跑,我會讓你後悔。”

楚染勾唇輕嗤:“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說出一句顏若雪不好,否則你這張嘴這輩子都只能當個擺設。”

跑遠的司凌沅身子一頓,隨後加快了速度跑不見了。

楚染伸了個懶腰,雖然她沒有參與後面的古墓探索,但沐栩早給她發了所有資料,她也瞭解所有的考古進度。

正在交代沐栩考古工作的注意事項時,林教授看到司凌沅哭喪著一張臉從遠處走來,遂問:“怎麼了?”

司凌沅是司致遠的兒子,而司致遠是他多年好友,受老友囑託,他才把司凌沅帶在身邊,原本以為他和其他的富二代一樣是個酒囊飯袋,沒想到他對考古工作極為認真,也算有幾分天賦,見他被人欺負,林教授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臉怎麼回事?”

“不知道哪裡跑來一個瘋女人,我...我就是問了個話就被她打了幾巴掌。”

沐栩把頭從檔案裡抬起來,看到他紅腫的臉,憋著笑,是誰下手這麼狠?居然把好好一個小少爺打成了豬頭。這兩天他們相處得不錯,司凌沅總是跟著他忙來忙去,師哥師哥的叫著,見他被人欺負,他自然挺身而出,“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欺負我的小師弟?”

雖然林教授沒有正式把司凌沅收為學生,但他也沒有糾結他們言辭之間的玩笑。

“去看看,我還有事和考古隊交代一下。”

沐栩點點頭,走過去攬住司凌沅的肩膀,“跟哥說說是哪個瘋女人不長眼?哥一定幫你好好教訓她,討回公道。”

司凌沅委屈著一張臉,看得沐栩十分心疼,心想:“這麼軟萌的小師弟,誰這麼不長眼?”

被說不長眼的那位頭剛碰到枕頭,就聽到外門罵罵咧咧的聲音:“是誰欺負我新收的小弟,給老子滾出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翻身坐起來。

沐栩跟著司凌沅走進院子,總覺得附近的環境很熟悉,心裡有些發毛,他再次看向司凌沅,“你確定那個人跑進了這裡?”

司凌寒堅定地點點頭,“我趁她不注意偷偷跟進來的,親眼看到她走進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