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溪鎮,在清河鎮的西面,很近,不到二十里路,從清河車站出發,比到他家還方便很多。

“表舅媽,誰打了表舅,還有,為什麼打表舅?”林浩沉聲問道。

柳翠難過的抽噎了幾聲,開始向林浩與丁香蘭傾訴。

“去年,你表舅和隔壁村的七個工人去平溪鎮做活,給一個叫成康公司蓋房子,本來半年前就幹完了,早該結工資了,但是那個成康公司一直拖著不給錢。”

說到這裡,柳翠眼睛紅通通的,淚珠更是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連成了一條線。

農村人本來就沒有多大本事,只能靠賣苦力掙錢。

農民工掙的都是辛苦錢,現在居然拖欠農民工工資,林浩是真的不齒,還打人,更是怒火中燒。

“表舅媽,是那個成康公司的人打了表舅?”

柳翠擦了擦眼睛,帶著顫音道:“應該是,一個星期前,你表舅就和三名工友去找成康公司老總,結果對方直接把你表舅怒罵了一頓,說道錢已經給了包工頭,就把你表舅與三名工友直接推了出來,但是那個包工頭就是說沒收到錢,根本不管你表舅和那些工友。

後來,你表舅與三名工友又去找那個成康公司老總,還沒進門,就被幾名保安打了一頓,這還沒完,當年下午,你表舅與三名工友被人堵在宿舍裡又狠狠的打了一頓,直接把肋骨都打斷了。”

“嗚嗚......”

柳翠直接哭了起來,她還有三個兒女在上學,家裡的頂樑柱還在住院,更遭的是,住院費都沒有,這個家的壓力幾乎全部壓在她的背上。

她快承受不住了。

現在丁香蘭來了,她將一切都傾訴了出來。

林浩聽了,怒了,徹底的怒了。

“草,這什麼狗屁公司,就是個土匪窩,表舅媽,沒事,你現在就帶我去看錶舅。”

“林浩,表舅媽在這裡謝謝你,你就不用去了,你還有事情,我去照顧你表舅就行。”柳翠哽噎了幾下說道。

林浩可不是隻去看錶舅那麼簡單,他要醫治他表舅,還要教訓那個成康公司的人。

“表舅媽,我沒事,我們現在就去,我可是醫生,去看看錶舅,說不定能夠治好表舅。”

“這......”柳翠遲疑了,她是個農村人,拿不了主意。

“柳翠,就讓林浩去,他可認識不少人,說不定能把錢要回來。”丁香蘭也在一旁勸導。

柳翠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林浩見表舅媽同意了,便問道:“表舅媽,那成康公司拖欠多少工程款?”

“你表舅和七個工友在那個工地幹了一年多,總工程款差不多三十萬。”

三十萬,也是個不小的數字了,但是平攤到每個人的頭上,還不到4萬,這可是幹了一年多。

就這樣還拖欠工資,還把人打的住院,簡直無法無天。

林浩的肺都要氣炸了。

“表舅媽,我們現在就去。”林浩等不及了。

“現在就去?”柳翠沒想到林浩居然這麼急,她才從平溪鎮回來,都騎了一個小時的腳踏車。

“對,表舅媽,我騎摩托車帶你去,先去看看錶舅,再去把工程款要回來。”林浩催促道。

林浩這麼熱心,柳翠心裡暖暖的,之前她找李家村村長李範幫忙,對方還臭罵了她一頓,說平溪鎮的事找他幹什麼,還說她沒腦子。

她一個農村婦女確實沒腦子,人都慌了,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而林浩呢,一聽到這事,就要去平溪鎮,柳翠真的十分激動。

“謝謝你,林浩。”

林浩笑著道:“表舅媽,客氣什麼,我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