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鍵?”君烈好奇的問道。

“這個花瓶與九王府裡那個是一對,胡家再有錢,胡蔡手裡頭能週轉的不多,如果虧了這五萬你猜會怎樣?”

“失去生意的掌管權?”君烈問道。

溫苒點了點頭,道:“不止如此,這個花瓶只是一個高仿,胡蔡只懂皮毛根本看不出來,買了個假貨回來,你覺得胡老爺子還會相信他嗎?”

“不會。”君烈應道。

“這不就對了,不讓他接管家裡的生意了,胡彬自然要接下當鋪的生意,胡彬這人好色,讓他身敗名裂太簡單了。”

溫苒將前前後後的打算告訴君烈,他這才明白溫苒的心思。

讓一個人身敗名裂,縱使日後翻身也難。

“他們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們還能堂而皇之的看戲,如果有一天他們知道了……”溫苒欲言又止,她有種不好的感覺,或許盛澤已經知道了,而林夙言說不定就在他身邊出謀劃策。

正如溫苒猜想那般,盛澤府中黃金面具男,正坐在院中,細數一地落葉,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年紀尚淺,面容精緻的姑娘。

盛澤說是安排照顧他的,實則是為了監視他。

姑娘神色鎮定,面對黃金面具男這種渾身煞氣的人,彷如與平常人相處一般,可見也是受過鍛鍊的。

宮中,盛澤打亂了一桌子的圖紙,抓著盛嶼的手,怒聲喝道:“他來了雁京可是我們難得的機會,只要殺了他,我們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天下霸主。”

盛嶼掙扎著甩開他的手,說道:“弟弟,戰亂會讓多少人流離失所,我們能夠安居樂業就好了,天下霸業要來有什麼用?”

“你真是迂腐,做霸主就能擁有一切,真不明白父皇為何傳位於你。”盛澤怒聲說道。

盛嶼扔下手裡的筆,濺起硯臺中的墨,渲染了桌上無數圖紙,一點點浸染覆蓋。

“父皇傳位於我,我不是一樣在聽你的,我坐在皇位上,可背後指點天下的不是你嗎?”盛嶼質問。

這些年他早就受夠了被操縱,可他不得不服軟,因為他就這麼一個弟弟。

盛澤那年說想試試指點天下,他就讓他指點天下。

盛澤說想要掌握雁京從商之道,他也讓他放手去做。

盛澤說:“哥哥,一切有我,你安安心心的研究防禦之術就好。”

他放下心來,將一切交給了盛澤,對百姓,對興榮,他堅信盛澤會做好,從來不曾懷疑。

他從未出過宮,只因盛澤一句,“哥哥,宮中危險,若是你遇難,我也不會獨活。”

他的人生裡全部圍繞著盛澤,可這一次盛澤想要引起戰爭,他絕對不同意。

“父皇傳位於我,就是知我不同你,你有野心有手段,可以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父皇怕你陷子民於危難。”盛嶼大聲說道。

“不會的,只要悄無聲息的殺了他,我們就可以成為天下霸主了。”盛澤激動的抓住盛嶼的手,顫抖著說道。

盛嶼眼中閃過一抹失落,甩開盛澤的手,將桌子上的圖紙一一揉成團扔掉。

“此事我不同意,若你執意如此,就先把我殺了,否則我一定成為保護百姓的肉盾。”盛嶼的話不容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