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對溫苒的自由行動並沒有要求,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不過得帶上瓊花。

回想那一晚的對話,溫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一種陷於困境,任人魚肉的感覺。

“你不怕解了他的毒,我與你魚死網破嗎?”

盛澤笑了笑,說道:“你死他也得死,而且他的子民也要飽受戰火,聰明的你應該知道權衡利弊。”

“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但你要乖乖的,不要自找麻煩,我也不會冒犯你,我就是對你好奇,想你每天氣氣我。”

“你知道嗎?你生氣的時候,罵我的時候,對我不冷不熱的時候,我的心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第一次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覺得我肯定是瘋了,可再一次感受到時,我發現我有點上癮了,那是我缺失的情緒,我不知道叫它什麼,但我知道,我必須把你抓在手裡,那樣我才能享受這種特別的感覺,一種讓我渾身都感到開心的感覺。”

“你以後對我照舊就成,不用擔心我有多壞,有多可怕,會在你背後動手腳,你可以把我當仇人,可以對我恨之入骨。”

就算他不說,溫苒這種嫉惡如仇的人,也不會給一個害人精好臉色。

溫苒出門必須戴著不透氣的面紗,有盛澤的安排,無人不知她是王妃。

可惡的男人,竟然刻畫出了一個寵愛妻子的形象。

溫苒感受到周圍羨慕與嫉妒的目光,耳中傳來唏噓聲。

這才知道,盛澤的心機多麼可怕。

走到在水一方附近時,她停下了腳步,往前張望,目光流轉中是無法散去的悲傷。

“王妃,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瓊花面無表情的說道。

溫苒心灰意冷,扭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在一旁黑暗角落裡,一雙眼睛不捨的目送。

溫苒出來,吃飯喝茶都在包間,聽不到有趣的八卦,也感受不到你嚮往的氣氛,只能敗興而歸。

踏出茶樓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定住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而那人也朝他看了過來。

這一刻,她多想跑過去,抬起腳久久不能放下,瓊花目光警惕,一隻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臂。

熟悉的身影越走越遠,溫苒無力的說道:“回去吧。”

瓊花這才鬆開手,剛走了沒多遠就碰上了盛澤。

今天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錦繡華服,玉冠束髮,白玉簪子在陽光下煜煜生輝。

他面帶微笑走了過來,抓起溫苒的手。

溫苒皺起眉頭,想要甩開。

“別動,你可是王妃。”

耳邊傳來盛澤溫和的嗓音。

二人如同那精心裝扮的傳聞一樣恩愛。

“盛澤,你又要做什麼?”溫苒皺眉問道。

“噓,你安安靜靜的跟我走就好了,切記莫要發出聲音,不然儘管是讓我欲罷不能的嗓子,我也被狠心的毒了它。”盛澤嘴角上揚,多麼美麗的弧度,卻藏著巨大的殺機。

溫苒手中一顫,同時也發現他們前往的方向越來越眼熟。

直到在水一方的大門出現在視線中,溫苒大致猜到了盛澤的用意。

他想讓溫苒更加難過,心心念唸的人近在遲尺,卻連一句話也不能說,明明是分毫距離,卻像隔了千萬年。

硃紅色沉重的大門,盛澤抬起手,溫苒惶恐的抓住他的手。

“你到底要怎樣?”溫苒冷聲問道。

盛澤面帶微笑,輕輕抓住溫苒的手,而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銅環叩響,溫苒的心也跟著一陣一陣的緊張。

大門開啟,熟悉的面龐緩緩出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