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允看到他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君烈見到他,忙問:“溫苒呢?我叫了好久她也沒出現。”

在他印象裡,躺床上這段日子,只要睜眼就能看到溫苒,可今天卻不同。

他感到隱隱不安。

鄭允回過神來,儘量表現得自然一點。

“主子找了藥回來,就說太累了,獨自去散心了。”

君烈傻眼了,問道:“她在哪兒找的藥?”

鄭允害怕君烈一直問下去,連忙說道:“當然是許前輩那裡了。”

“我要去藥谷。”君烈脫口而出。

鄭允大驚,若是讓你去了藥谷,豈不是露餡了?

“不用去了,他們結伴遊玩去了,你去了只能空手而歸,你要是想找主子,等身體恢復了再說吧。”

君烈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他又說不上來。

虛弱令他不能再思考。

“她根本沒走,她還在這裡,我能感覺得到。”君烈站在大門口小聲呢喃。

“你為什麼突然躲了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君烈滿臉痛苦。

“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你卻像煙花一樣,轉瞬即逝,我想抓卻連你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君烈傻傻的看著前方,彷彿那地方有他空想的一切。

他跑回去,不論身體有沒有恢復,他必須要親自確認,藥谷已經人去樓空。

鄭允拿他沒辦法,派了手下人,一路跟隨。

王府裡,溫苒一身富麗堂皇的打扮,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清雅,頭上金飾金釵,環佩作響。

林夙言端著一碗藥,輕輕放在她面前。

“吃藥了。”

溫苒無神的看著他,嘲諷道:“你我這樣算不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比你好,我不過是晚一些動手罷了。”林夙言應道。

溫苒看向他身後,一身奴婢打扮的女子,默不作聲,靜靜地站著,頭上戴著一朵白色的珠花。

“用來監視你的?”

林夙言沒有回答,答案顯而易見了。

“不過都是天涯淪落人罷了,誰會願意一生屈服於人,卑躬屈膝。”溫苒嘆息道。

端著碗,將苦澀的藥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