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慶功宴吃得跟喪宴似的。

回想被盛澤控制的這段日子,溫苒一陣感慨。

若不是鄭允聰明,知道她就是王妃,若不是他們找到了柳含音,這個局的出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啟。

“想什麼呢?”君烈走來,為溫苒披上斗篷。

月色下兩人並肩而坐,溫苒靠在君烈懷裡。

“我在想如果沒有盛澤,我們大家的關係會不會還和以前一樣?”

“你還要感謝他?”君烈蹙眉問道。

他沒有否定溫苒的話。

“不說他了,說說你吧。”溫苒一聲嘆息,仰頭看著君烈。

“兩次你都沒認出我,你說說你,到底對我是不是真心的?”

君烈面上閃過一絲尷尬,說道:“關心則亂啊,你那一身打扮我不敢確定,我也懷疑過啊。”

雁京的人很快就接受了君主讓位,誰能讓他們生活安樂,他們自然更擁護誰。

知道在水一方的樓主與君主關係親密,他們總算是明白了。

回想在水一方出現時,就是和胡家作對,憑著一己之力把價錢壓下來,給了老百姓最大的方便。

美食客棧的二樓,一扇開啟的窗後,君烈擁著溫苒。

“在水一方的名氣越來越大了,你看看整個雁京,都是想與在水一方合作的商戶。”

“他們也是明白人,不跟在水一方合作,他們只能喝西北風。”溫苒笑道。

“你呀,這算不算搞壟斷?”君烈略有所指的問道。

“就算是壟斷,我也不是奸商啊。”溫苒撇了撇嘴。

利民的事情,壟斷了又能如何?只會讓那些想要忽悠老百姓的,望而卻步。

君烈擬定了一本旅遊指南,興高采烈的給溫苒看。

“你看,接下來兩年,我要帶去遊遍山川河海。”

溫苒看了一眼,說道:“順便在那些地方把事業搞起來。”

君烈面部表情突然凝固。

“玩的時候搞什麼事業,好好放鬆,你可就兩年了,不看看這大好河山,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此時,柳含音走來,說道:“君烈說得對,去好好玩玩兒吧,我今晚也得走了。”

二人同時看向柳含音,不約而同的問道:“你要去哪兒?”

柳含音笑了笑,說道:“我要回去把藥谷收拾好,然後把師傅接回去。”

聽說,鄭允找到他的時候,許樂白因為當時匆忙逃跑,摔斷了腿,還住在漁家裡養腿。

“代我向許前輩問一聲好。”溫苒說道。

柳含音點了點頭,道:“好,你們有事就給我飛鴿傳書。”

說罷遞給溫苒一個瓷瓶子,裡面的藥粉是給鴿子引路的。

翌日,聽聞二人要去遊玩,林夙言與瓊花一人提著一個大食盒。

“路上帶著吃,這都是瓊花親手做的,玩累了就回來,我們在這兒等你。”林夙言說道。

溫苒看著他熟悉的臉,打趣道:“你的黃金面具呢?可別弄丟了,值不少錢呢?”

瓊花聞言,臉上浮起了兩片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