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戰一觸即發啊。”盛澤笑道。

隨即,他又問道:“你猜君烈能不能走出胡家的大門?”

溫苒一愣,“你想做什麼?你說過不會殺他!”

“你還真是反應敏捷。”盛澤不急回答,先讚賞。

溫苒卻皺起了眉頭。

“我只答應你,我不殺他,別人殺他,我可管不著。”盛澤面帶微笑,一雙冷冽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君烈。

“他死了對我有很大的好處,如果不是你太惹眼,令我上癮,我是不會答應你,不殺他的。”

溫苒心中咯噔一下,沒想到盛澤玩這種把戲。

她擔憂的朝君烈看去,而他也正好往這邊看過來。

兩道目光不期而遇,君烈一臉憤然突然化為震驚。

每一次看到那雙眼睛,他的心中就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看到那雙眼睛的悲傷,他也不自覺的跟著悲傷。

他曾經懷疑過那就是溫苒,可比較之下,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鄭允看著二人,不安的蹙眉,拉了拉君烈的衣袖。

小聲提醒道:“那是王妃,別被盛澤有藉口找我們麻煩。”

君烈這才回過神來,坐了下來,輕聲道:“你覺不覺得那雙眼睛很眼熟,像溫苒。”

鄭允眼中閃過不自然。

“我看你的相思病是治不好了,跟你說了好多遍,主子沒在這裡,你就是不信,看個女人,都恍恍惚惚的覺得是主子。”

以前聽到鄭允這麼說,君烈還會露出一絲尷尬,今天聽到,他非但不尷尬,反而覺得鄭允有意隱瞞。

每次問起中毒那段日子發生了什麼鄭允總是含糊其辭。

藥谷裡面的痕跡,明顯不是出門遊玩,而是遇到了什麼事,匆忙逃跑。

君烈好歹也是帝王,怎麼可能被人輕易忽悠過去。

回想所有發生過的事,他把懷疑的重心放在了盛澤身上。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盛澤都是獲利最多的。

而他的猜想也是八九不離十。

“我看他是不是認出你了。”盛澤笑道。

剛才他一直在注意二人的目光,難免發現端倪。

溫苒一驚,匆忙收回目光。

“怎麼可能?我帶了面紗,打扮也不一樣,他傻乎乎的認不出來的。”

想起第一回帶著面紗沒被君烈認出來,溫苒斷言這一次他也認不出來。

而這場所謂的同行交流大會,也在劃分了派系之後,草草了結。

接下來,是安排的表演。

盛澤拍了拍溫苒的手,說道:“你先自己看,我去辦點事。”

溫苒點了點頭,道:“早去早回。”

盛澤走得很瀟灑,溫苒看著他的背影出了神。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溫苒才回過頭來看向鄭允。

在一旁站著的胡彬,早有察覺,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今天,溫苒身邊並沒有跟著奴婢,暗處有沒有暗衛,對她來說也不重要了,她遞給鄭允一個眼神,然後匆匆起身離去。

沒來過胡家,溫苒也能找到方向,黑夜裡依稀有個黑影在前面走動,隨後消失在了一處房門前。

溫苒推門而入,藉著透過門窗的月光,清晰可見房中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