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烈若有所思的看向花田,覺得許樂白這是在暗示他。

抱著這個想法,君烈也不管花田裡雨水還未蒸發,一頭扎進各色花朵之中。

溫苒睜眼,滿目五顏六色的花掛在床上,頓時一陣頭疼。

怎麼看都覺得像是花圈,尤其是桌子上放著的那一個。

推門就看到鄭允,溫苒喊道:“鄭允,我房裡的花怎麼回事?”

鄭允緩緩轉頭,應道:“君烈說房裡死氣沉沉的,放點鮮活的東西進去,會改善你的心情。”

溫苒苦惱的揉了揉額頭,心想,怎麼一來了這裡,有些東西就在悄無聲息的轉變呢?包括鄭允,他好像越來越不稱職了。

她不知道,許樂白跟鄭允做了多少心理工作,才讓這個成天揹著劍的大男孩,有了一些改變。

又到了給溫苒把脈的時候,許樂白一臉凝重。

這可把君烈急得像那熱鍋上的螞蟻,想問卻又怕打擾。

良久,許樂白麵色溫和,說道:“看來藥效吸收得不錯,不出七天,你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會慢慢淡化。”

君烈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三年是不是能變三十年?”

“你做夢呢?除非廢掉武功。”許樂白怒斥道。

“謝謝了,三年對我來說足夠了。”溫苒笑道,起身離開。

君烈連忙追了上去。

“苒,要不廢了武功,咱們以後能長命百歲,做一對白髮蒼蒼的眷侶多好啊。”

“不要。”溫苒冷聲拒絕。

“苒,活著就有創造一切的可能,你不該把一切壓在三年裡。”君烈苦口婆心的勸導。

“不要。”溫苒無情的應道。

“你是不是怕沒了武功被欺負,有我在啊,除了我還有鄭允對不對,你完全可以放心。”君烈喋喋不休,像只蒼蠅。

溫苒站住腳步,瞪著他,說道:“靠自己才是穩妥的,讓我把自身安全交到別人手裡,不就跟把命給了他一樣。”

君烈啞然,掛在臉上的笑失去了光彩,暗淡一片。

望著溫苒離開,他轉身跑到許樂白麵前,再一次請教。

許樂白問他,“你們有沒有特別美好的回憶呢?”

君烈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

“有是有,不過我做不出來那東西。”君烈哭喪著臉說道。

“不急,你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的。”許樂白說道。

房中,溫苒正與鄭允說話,一道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緊接著傳來了君烈的聲音。

“苒,我給你送甜湯來了。”

溫苒看向鄭允,說道:“讓他們先拖住對方,在水一方的生意,只能多不能少,若是對方咬著不放,就殺了,把罪名推到他們自己人身上。”

鄭允微微點頭,道:“好,我這就去飛鴿傳書。”

君烈在門外多等一分都如同等了一年,房門開啟,看到是鄭允,他也沒了以前那份仇視。

如同老熟人一般推開鄭允,笑嘻嘻的端著甜湯走到溫苒面前,正好看到還有一角未完全燒為灰燼的信紙。

“苒,這是什麼?”君烈好奇問道,身後傳來了關門聲。

他將甜湯放在溫苒面前,裡面放了幾個湯圓。

溫苒看了他一眼,說道:“沒什麼。”